('
?
“姐,这酸溜溜的水是啥?”小安凑了过来,问道。
杨若晴笑着看了眼小安:“你这还真是狗鼻子哩,差点被打残了还能嗅出这味儿来,不错不错!”
小安嘿嘿笑着,还是踮起脚尖想去看。
杨若晴便把碗口放低了一些,让他好好瞧。
顺势抬起头,对旁边同样一脸讶异的孙氏和老孙头解释道:“黄豆浆想要成型成豆腐,得点卤,点卤是画龙点睛的关键一步。好了,啥都不说了,擦亮你们的双眼,神奇的事儿要来咯!”
她一手端着碗,将碗里调製好的酸水,缓缓的倒入沸腾的豆浆锅里。
另一手,拿着锅铲,轻轻的搅动,让酸水跟豆浆均匀的融合在一起。
黄豆分解出来的蛋白质溶液,在遇到酸水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胶状。
一朵朵白色,如同云块的东西,在锅里缓缓成型。
“呀,成了成了,你们快看哪!”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大家都很激动。
杨若晴自己也是忍不住满眼惊奇,感叹这造物主的神奇。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晴儿啊,你这酸水里都用的啥料呀?这也忒神奇了呀!”孙氏啧啧着道。
老孙头也是一脸的惊叹:“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回瞅见,哎,先生不如后出世啊!”
一口的土话,不过杨若晴却听得明白。
嘎公这是在夸她自个呢,意思应该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吧?
“晴儿啊,你这酸水,都是用啥做的呀?”孙氏忍不住又问。
杨若晴正要张口,大安突然製止了。
“娘,隔墙有耳,这酸水是我姐做豆腐的秘方,莫问。”大安压低声说道,一双的眼睛,还瞅了眼灶房的门窗。
孙氏恍然,立马闭嘴。
杨若晴瞅了眼大安这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没啥,就算把这酸水的配方说出去,别人也做不出来!”
水和醋的配方比例,是关键,多一点或少一点,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杨若晴不怕被人偷听,不过,既然大安这么贴心,她肯定会顺着他的意思做。
“娘,回头我私下里再告儿你,赶紧拿几幅碗筷来,咱喝豆腐脑啦!”
干净的碗筷随即摆到了锅台上。
杨若晴往这些碗里舀了满满当当的豆腐脑,又拿来焦糖,往每个碗里都搁了一杓子糖,搅拌均匀。
“大安,这碗给咱爹端过去。”杨若晴吩咐。
“好嘞!”大安端起就要走。
“大安,等一下。”孙氏拦住了大安,转头对杨若晴道:“这豆腐脑是稀罕玩意儿,头一晚咱得供给灶神爷!”
杨若晴愣了下。
这个时代的乡下农家,田地里的收成都是望天收,信奉各路神明,是他们的精神追求。
精神信仰,有时候力量是无穷的,也是一种寄托。
各路神佛中,最接地气,又家喻户晓的,便是这灶神爷了。
乡下人家都人定灶神爷是玉皇大帝派到各家各户的司命监察神,是一家之主。
逢年过节,有啥好吃的,都是让灶神爷尝第一口。
每年的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祭送灶王爷上天去跟玉皇大帝禀告这户人家的事情,也成了一种习俗,所以,灶神爷得罪不起!
入乡就要随俗嘛。
杨若晴抬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忙起来就搞忘记了,那是应当的!”
杨若晴赶紧端起其中一碗,恭恭敬敬摆到了锅台里面烟囱的侧面。
一边还双手合拢拜了拜:“灶神爷莫跟我计较,热腾腾的豆腐脑,孝敬您,您吃得满意了,可得多多保佑我们一家老小啊!”
这边,孙氏见状,放心一笑。
老孙头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大安这才端起碗离开了灶房。
不一会儿大安就回来了,杨若晴把大安的那一碗递给他:“热度刚刚好,你趁热喝!”
“多谢姐!”大安接了过来,拿起筷子搅拌了一下,垂下头来,斯斯文文喝了起来。
“好喝不?”杨若晴问大安小安。
小安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大安也是腼腆一笑。
那边,孙氏端着碗,面露一丝犹豫之色。
“娘,你怎不喝呢?”杨若晴问。
“晴儿啊,这豆腐脑是稀罕东西,你说,咱要不要给你爷奶那送一碗去?”孙氏征询道。
杨若晴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
“算了吧娘,咱吃点啥喝点啥,都要送过去,咱送不起呀!”
孙氏垂下目光,低声道:“虽说分了家,可他们终究是你们爷奶,是你爹的爹娘啊。咱不送,旁人晓得了会说咱闲话,戳脊梁骨的!”
杨若晴轻哼了一声,道:“旁人旁人?咱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