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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木当夜发起了高烧。
做爱做到伤口发炎……
当医生对她投来暧昧的视线,宋暮春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宋暮春一边给他擦脸,一边愤愤地想,让你刚才生龙活虎,让你不加节製,让你不好好躺尸,现在吃苦头了吧!还把她身上啃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想生吞了她吗!
手突然被攥住。
男人迷迷糊糊地掀了下眼皮子,长臂一伸,就把她捞上床。
宋暮春快要炸毛,“我警告你韩木,别乱……”呃,他好像根本没醒?
头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侧身拥着她,手臂稳稳箍在她腰上,像是做了千遍万遍的动作,自然到无可挑剔。她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跳,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十五年前。
那时候她还是个娇气的小公主,蟑螂老鼠都怕,更怕打雷。
更可怕的是,打雷一般都在深夜,父亲却因工作忙而时常不在家,所以每到电闪雷鸣的夜晚,她都会悄悄摸去韩木的房间,也许是因为他身上交错的疤,她觉得那个清冷寡言的小哥哥特别有安全感。
她不敢贸然上床,只能搬来小椅子坐在床边,扯过他一截被子,然后跟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去。被子上有他的体温,还有淡淡的药膏味,特别安宁。
她每次都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起床,她就会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韩木似乎知道她睡觉不安稳,会把手稳稳地搭在她腰上,防止她摔下床。
后来她长大,她再也没找他避过雷,他也再没以保护性姿态护着她入眠。
她的手轻轻拂过他的断指。
原来,他的身体还残留这个记忆吗。
韩木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睁眼看到怀里熟睡的明媚少女,他恍然以为在做梦。柔软的发丝拂过他下巴,暖暖痒痒的,萦绕她特有的香气,真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
“你醒了?”
宋暮春揉揉眼睛,抬起头。
对上她迷离的睡眼,他呼吸一窒,不是梦。
“干嘛这么看着我,烧没退吗?”宋暮春把手探到他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唔,正常的,“让你昨晚瞎胡闹,你是自作自受!”
她强装镇定地避开他视线,脸颊发烫。
他脸上的表情其实与平常无异,但那眼神,好像褪去了一层保护膜,变得特别直白,专注幽深,只要被他盯上三秒,她就感觉心里像被藤蔓紧紧缠住,越陷越深,喘不上气。
“昨晚……抱歉。”
“抱歉?”
她蹭地一下抬起头,大有一副“你敢吃干抹净不认帐我就恁死你”的气势!
韩木怎么可能不认帐,昨晚的事,他是情绪失控,但绝不后悔。
他的手伸向她腿心,“弄疼你了?”
宋暮春闭紧腿,脸红似血,“不用你操心!”
“我看看,如果破了皮要上药。”
“不要你管!啊……”
宋暮春觉得丢脸死了,他怎么可以一脸大义凛然地扒了她裤子,认真严肃地盯着她那里看?还用手抹了药膏,往她身体里推挤?末了还淡淡提醒她,“大小姐最好克制一下,体内水流得太多,会把药衝散。”
克制你妹啊!还不是他一直用手又挖又揉的!
宋暮春悲催地发现,他好像越来越“不听话”了,她却越来越喜欢他了。
“韩木,这可是你自己招惹我的。”以后想甩掉她,可没那么容易了。
宋暮春恶狠狠地拉下他脖子,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眉头不皱,修长的手指勾起她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走吧。”
走去哪?自然是变相催促她跟陈北尚谈分手,而且他居然要亲自盯着。
宋暮春对陈北尚还是很抱歉的,毕竟是她劈腿在先,所以她对陈北尚提出了不少物质上的补偿。没想到,惯来绅士有礼的陈北尚瞬间变脸,“我不同意!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是不是这小子威胁你什么了?我看他跟踪我们的时候就别有居心!”
陈北尚满脸怒容地指向她身后的韩木。
宋暮春惊诧一瞬,沉下脸,“所以,是你派人把他打了?”
“对,我怕他图谋不轨,先下手为强有错吗!”
“你……”
宋暮春正要反击,韩木上前一步挡在她跟前,“要说图谋不轨,我们大小姐该提防的也是你吧,陈公子。”
什么意思?
宋暮春看了看韩木,又扫向脸色突变的陈北尚,心里疑云窦生,却不动声色。
他们此刻是在一间咖啡厅包间里,宋暮春靠在椅背,优雅交迭双腿,白皙的皮肤如雪般冰冷,复古红唇微抿,不带一丝情绪的桃花眼如x光射线打量陈北尚的表情,这种无形的压迫,更让陈北尚有一种被人窥破秘密的慌乱感。
“小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北尚想抓住宋暮春的手,宋暮春却把手收了回去,他更着急,“那天,我和你妹妹都被下药了,我并不是故意要上你妹妹的……”
砰!宋暮春的杯子狠狠压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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