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都是一惊,随后张恒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福尔摩斯,他在打着手势,似乎是让里面的人帮忙开门。
然而两个理发师对望了一眼,没有人动身。
于是门外的福尔摩斯耸了耸肩,只好自己出手,拎起自己的手杖击碎了一扇门上的玻璃,随后把自己的右手伸了进来,摸索着里面的门栓。
一个理发师见势不妙,提着小刀冲了过来。福尔摩斯却是没有缩回手,只是等对方快冲到面前的时候才猛然用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杖来,勾住对方的脖子,一发力,让那个家伙的脑袋直接撞在了大门上。
随后福尔摩斯轻松打开门,走了进来,他将手杖支在地上,问张恒和剩下的那个人,“抱歉,我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有一点,我以为你现在会在去警局的马车上。”张恒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哈,你把我留在那里自己跑掉的那一手做的的确很漂亮,不过万幸的是剧院的门卫认识我,另一间包厢的警察局副局长也可以给我作证。”福尔摩斯道,“所以我来了,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当时肯多留一会儿就会听到我的警告,伪装成侍者的家伙是普鲁士人,而伦敦的普鲁士人恰好非常喜欢抱团,所以你被伏击并不是偶然,在追逐的时候你应该避开普鲁士人多的地方。”
福尔摩斯说完环视了一圈,看到脚边那些东倒西歪的普鲁士理发师,又道,“不过,必须得承认我对这个结果倒是蛮意外的,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不知道你能打到这种程度。”
说完他突然快速挥出了手上的手杖,击打在唯一一个还能站着的理发师身上,后者本来想逃跑,然而被这一下顶到的小腹,也趴在了地上。
“不用谢。”
“你的脖子好点了吗?”张恒问道。
“不算很好,我不知道,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大概要去诊所检查一下了。”提到脖子福尔摩斯的心情也变得很糟糕,他揉了揉被掐红的地方,“那家伙还在里面吗?”
“我不这么认为,否则刚才我就不是一挑七,而是一挑八了。”
福尔摩斯闻言走到了里屋的门前,推开一看,果然窗子是开着的。
“好吧,我们这次也不算没有收获,倒是至少能回答之前你的第二个问题。”
“嗯?”
“你不是好奇这位m先生是怎么知道子爵那副油画背后的秘密的吗,”福尔摩斯摸着下巴,“经过这个这件事情后我越来越相信这位m先生并不是一个人在行动了,他既然有帮忙跑腿的人,自然也会有帮他搜集情报的人,我们这次要面对的恐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分工明确,一部分人负责打探消息,一部分负责踩点,还有一部分则负责收买目标身边的人,而我们的m先生是首脑,他只需要做好统筹和计划工作就好。”
福尔摩斯一边说着一边看张恒捡起了地上那件被踩的皱巴巴的礼服,“你要去哪儿?”
“回剧院,把歌剧听完。”张恒抖了抖把礼服又披在身上,“不管怎么说票是别人送我的,要是没看完半途就离场未免太不礼貌了,哦还有,”张恒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之前救你一命的事情不用谢。”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那件事情了呢。”福尔摩斯道。
“你被人掐着脖子,像番茄一样的脸色想忘掉可不容易呢。”张恒挥手,“我走了,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我没下死手,他们都只是皮外伤。”
“好吧,那位女主唱的确很漂亮,希望你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我亲爱的东方朋友。”福尔摩斯一脸忧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