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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挥手关掉了光幕,转身走到了一张桌案前,挥手一道法力隔空打入了桌案上貌似做摆设的一面铜镜上。
铜镜镜面出现了波澜,犹如水波涟漪般层层荡漾不止。
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反复荡漾,陆山隐走来在旁等着。
没多久,铜镜里出现了一个模糊场景,场景的确很模糊,只隐约看到似乎有个人躺在躺椅上。
嗡嗡人声从铜镜里传出,“现在可不是联系我的时候。”
乔玉珊立刻对着镜子说道:“掌柜的,情况紧急,那小子恐怕要遇上一些麻烦,急着问问你的意思。”
嗡嗡人声,“哦,说吧。”
乔玉珊:“灵山三年期满,那小子一出灵山就又去了容尚斋……”她把监控里看到的情况讲了遍。
嗡嗡人声似在笑,“这小子半推半就的还真是经不住诱惑,随便一个女人就轻易把他给勾引了,意志如此不坚定,还是太嫩了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没吃过亏,没长过教训。”
陆山隐插嘴了,“掌柜的,樊卫爵恐怕很快就要知道了,那小子恐怕会有危险,我们是继续旁观,还是干预一下?”
嗡嗡人声:“小孩子嘛,还不懂事,旁观不是让他跌落深渊摔死,该拦一下的时候还是要拦一拦,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悬崖边走吧,你们说呢?”
陆山隐:“先下手为强,把樊卫爵给做了?”
嗡嗡人声:“嗯,是个办法,就是有点过了。年轻人走不稳,不摔几跤怎么能长教训?摔痛了,自然就懂了,才能走的更远。该他自己做的事,让他自己去做,没人能扶他一辈子。他现在跑不了,还能盯着,将来跑来跑去的,你我都无法一直盯着不放,让他自己去长教训吧。”
陆山隐:“行,知道了。不过,掌柜的,恕我直言,这小子好像不适合走这条路,看他那样子,似乎也不想跟我们一条路,根本没有任何要联系我们的意思。”
嗡嗡人声出呵呵怪笑,“是你们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由得他说不走就不走吗?这人呐,没得选择是没办法,只要有选择,就一定会选择,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听说他身边有两个扫地的小子,什么情况?”
夫妇二人相视一眼,陆山隐道:“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嗡嗡人声笑道:“你们多费心吧。”
铜镜里模糊荡漾的画面随着笑声的消失而消失,铜镜镜面又恢复了正常。
夫妇二人皆慢慢转身从铜镜跟前走开了。
……
夜深人静,都务司刑缉提司的室内,樊卫爵还在案后查看着文卷。
一旁案头的法器内播放的光幕画面,正在快进,快放的画面正是容尚斋容尚房间里的情形。
当画面快进到男女在室内纠缠的情形时,翻看文案的樊卫爵突然挥手一扫,快进画面恢复了正常的播放速度,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也传来了出来。
樊卫爵的目光离开了文卷,偏头盯向了播放的画面,看清内容后,先是错愕,继而两眼瞪大了几分,脸颊紧绷鼓起。
挥手一扫,画面又快速倒退,倒退到了林渊刚进容尚房间时的情形,到此,才又正常播放了起来。
“还要我如何主动?”看到这主动勾引的一幕,樊卫爵两眼似要冒出火来,之后的画面不忍直视,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本以为只是例行的查看,以为和往常一样,不会有什么名堂,是不太在意的。
倒不是他要查看容尚的**,对容尚的为人他还是信的过的,否则不能相处这么久。
可他身在此位,要防范的事情很多,容尚那边也可以算是他的一个缺口,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做梦也没想到,他自认了解的容尚居然做出了他最不能相信的事情。
画面中传出的声音,令闭目的他满脸的不堪。
“你如愿了,没有下次了,走吧。”听到这句时,他又睁开了双眼盯着画面。
“被他知道了会很麻烦,只怕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你突然来一次,他察觉不到什么,再这样他定会有所察觉。呆久了不正常,走,立刻走,以后不要再来容尚斋。”
“滚!”
他慢慢低头,身形伏案,略显佝偻,如同受伤的猛虎一般,喘息着,口中喃喃,“容尚啊容尚…”目光略抬,盯着画面梳妆台前黯然失落落的容尚,微微冷哼了一声,“灵山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