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洛和他身边女人的相处方式却让他十分的感兴趣——他不知道他们属于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性?
很显然不是。因为他和很多女人接触很长时间也仍然没有上床。这让他十分的不耐烦,也非常的难以理解。你追我赶打情骂俏——最终的结果不还是为了上床?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的走到最后一步?
大家都是成年人,时间很宝贵的。
友谊?
这又难以解释他们日益升温的感情以及彼此眼神中的爱的电波——杀手对一个人的眼神是最敏锐的。有没有敌意或者有没有爱意都是了如指掌。
耶稣心想,或许要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上床的心灵伴侣。
今天又和以前一样,秦洛的身边陪伴着女人,而且看起来是一个可以发展成为‘可以上床的心灵伴侣’的女人,所以,耶稣就很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在别人打情骂俏搂搂抱抱的时候他还在身边晃来晃去,这实在是很遭人讨厌的事情。
秦洛上了楼,他守护在楼下。大头不在,他就是他最亲近的男人。
只要他活着,就没有敌人能够冲上来。至少,他现在有着这样的职业素养和心灵的归属感。
他正在想着是否再一次邀请那个漂亮的女人共进晚餐的时候,耳朵轻微的抽动了一下——
每一个杀手在遇到危险时都会有着一点儿特别的预兆,他也不例外——他在感知到危险时耳朵会抽动。可能平常人会忽略这样的细节,但是他不会。
他仰起脸向楼上看过去,那儿很平静,能够听到男人和女人嘻笑的声音。
轰——
几乎是一瞬间,二楼的天花板像是一个被挤爆的大泡沫般向下压来。
一些细碎的砖石四散溅开,划破空气挟带着呼啸的风声向他砸来。
他没有逃避,也没有闪躲。而是第一时间向楼上冲过去。
秦洛在楼上。
那个可以和秦洛发展成为‘上床的心灵伴侣’的可爱女孩儿也在楼上——当然,他并不是太在意后者。
黄金手枪入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拉开了保险栓,然后躬着身体如灵狐狡兔般的向楼上跑去。
“秦——”他大声喊道。
没有人回应。
只有楼板喀嚓喀嚓的断裂声以及远处工人的惊呼声音——
“秦——你在哪儿?”他再次出声喊道。顶层的天花板掉下来,等于是把站在中间的人给做成了夹心汉堡——还是肉陷的。
一眼看去,全是楼板和暴露出来的钢筋,哪里还能够看到秦洛和那个女孩儿的影子?
“秦——上帝啊,你快告诉我他们在哪儿。”耶稣小声的说道。侧听倾听,四处扫描了一阵排除了其它人存在的危险性后,这才从隐蔽处跑出来开始在大楼里面寻找。
咳咳咳——
有人的咳喇声音传来。
耶稣仔细辨认了一下,立即就往安全梯的角落里跑过去。
“秦,你是不是在下面?”他大声喊道。
“快把上面的石板搬开。”秦洛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耶稣拽起石板上的钢筋,然后猛一使力,就把断成两截的楼板给搬了起来。
再一咬牙一提气,那重逾千斤的大石块就被他提放到一边。
“秦,你没事吧?”耶稣伸手要去把秦洛拉起来。
“不要动我。”秦洛急声阻止。
“怎么了?”耶稣问道。
“我的肋骨断了两根。”秦洛是医生,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把你抱起来。”耶稣说着就要把秦洛拦腰抱起。
“不用。”秦洛说道。“你把我移到一边,看看碎碎怎么样了——”
当时感觉到危险来临时,秦洛第一反应就是把宁碎碎给压在身上。恰好他们所站的位置在通往一楼的楼梯口旁边,秦洛抱着宁碎碎翻滚到楼梯的侧壁边沿两人才逃过了一劫。
可是,现在石板移开了却没有听到宁碎碎的声音,所以他才担心宁碎碎出事了。
虽然觉得没必要对一个女人那么在乎,但是耶稣还是听从秦洛的话把他的身体从宁碎碎的身上移开,然后去看那个女孩子的情况。
她仰着脸睡在地板上,看来秦洛推倒她时他们正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她的脸上满是烟灰,刚才扎起来的头发已经披散开来变得凌乱沾满灰尘,眼眸紧闭,呼吸倒还算正常。
只是额头有块破皮的位置正在渗出血丝,她的小腿——
“她的小腿应该受伤了。”耶稣说道。
秦洛转过脸看了一眼,看到她的膝盖处位置破了一大块皮,鲜血流的也格外的欢畅一些。
他当时只能顾及到她的头部和胸部——不是,上半身,根本就没办法照顾到她的下半身。
看来她的小腿被楼板压伤了,只是没办法确定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