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毛巾。快拿毛巾。”李令西尖叫着喊道。
小秘书终于从失落的情绪中回过神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
等到她看清李令西正满脸痛苦的忙着脱衣服时,惊呼着说道:“经理,你这是-----我去给你找毛巾。有没有烫伤?要不要拿些药膏?”
“快去。”李令西怒声喝道。
小秘书不再言语,狠狠地瞪了秦洛一眼,就快步跑了出去。
“你们等着。我要报警抓你们----你们故意伤人----”李令西指着秦洛和厉倾城的手指直发抖,心跳剧烈的起伏着,快要被这些人给气得抓狂了。
“报警?你还有脸报警?”厉倾城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应该报警的人是我吧?你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我动手动脚,我才要告你骚扰罪才是。”
“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动脚过?你有什么证据?”李令西大声喝道,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证据?你说我故意伤害,又有什么证据?”厉倾城冷笑着问道。
“我身上的咖啡-----还有这地上的地球仪,文件夹----这些都是证据。还有我秘书的证词。厉倾城,还有你----姓秦的,你们都等着坐牢吧。”李令西声嘶力竭的喊道。在这宽敞豪华的现代化大办公室里,他却光着上半身,身体偏瘦,身上又没有什么肌肉,像是被人剔了肉的鸡骨架似的,给人极其滑稽可笑的感觉。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脱了衣服后,都会暴露出自己的缺点。穿上衣服时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脱光衣服后也和街上流浪的乞丐没有什么两样。
人和人的区别,也无非就是衣服的牌子不同而已。
“如果你不非礼我,我会用地球仪砸你,用文件夹打你----用咖啡-----哦。对了,咖啡不是我泼的。”厉倾城笑眯眯的看着秦洛,说道:“是你想包养他。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所以才泼你的。”
秦洛苦笑,说道:“这句话是替你说的。”
“那好吧。”厉倾城点了点头,接过秦洛手里的咖啡杯,说道:“咖啡的帐也算在我身上。如果不是你想非礼我,我会对你做这些?”
“我疯了吧?在自己的办公室非礼别人?你以为你这样的话会有人信?”李令西盯着厉倾城的眼睛几乎能够喷出火来。
“我说有,就会有。”秦洛笑眯眯的说道。自己怎么着也是龙王的徒弟。和有关方面打声招呼,还是非常简单的。
心想,幸好自己没有铭牌。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令西一愣,这才想起秦洛的恐怖背景。和王九九的关系,和闻人牧月的关系,和那个名媛会所女老板的关系------自己说自己也是燕京的公子哥。
可是,公子哥和公子哥也是有差别的。那些人的层次,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这种处处被人压制,却无处反抗的感觉是最让人憋屈的。
“你们是在耍无赖。”李令西想通了这层关系,也不再急着报警了。走到柜子边,取了件提前准备好的白色衬衣穿上。
虽然后背有种火辣辣的痛感,可是,和心里的痛相比,那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了。
“彼此彼此。”秦洛笑着说道。“我虽然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也由不得任人欺负。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如果你不拨打报警电话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厉倾城笑眯眯的看着李令西,问道。
“我是不会收手的。”李令西阴沉着脸说道。
厉倾城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在三个月后,还能听到你说这句话。”
说完,秦洛和厉倾城相视一笑,便并肩向外走去。
小秘书取了毛巾和药膏过来,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说道:“经理。毛巾和药膏我给你放在桌子上。”
说完,便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要是以前,她自然会主动提出要替经理擦擦药膏什么的。可是,知道他那古怪的性取向后-----她就不敢触碰他的身体了。
李令西拿过药膏,准备擦拭伤口。这才想起来,伤口是在后背上,可是那个小秘书却跑了。
他一怒之下,一把把药膏在砸在了办公室门板上。觉得这样还不解气,然后又把他面前能够看到的东西全部都丢了出去。
霹雳啪啦----
办公室不断的传出物体破裂的声音,整个公司的人都惊动了。小声的交头接耳,猜测经理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气。
只有那个知道内情的秘书脸色怪异,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知道了上司那么重要的秘密,肯定要被公司炒掉了。
管绪推门进来,看着里面像是被强盗扫荡过的凌乱场景微微皱眉。
但是这不悦的表情只是一闪而逝,又恢复了刚才平时那种不愠不火的表情。
“他们走了?”管绪问道。
“走了。”李令西闷声答道。贪婪的吸吮着手里的香烟。接着,又一脸凶狠的补充了一句,说道:“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管绪点了点头,问道:“伤着了没有?”
“其它的还好-----后背被烫着了。”李令西咧了咧嘴,说道。
管绪从脚下捡起那支烫伤膏,走到李令西身后,说道:“衣服脱了吧。我帮你擦擦。”
李令西把烟蒂按进烟灰缸里,然后脱下衬衣,把自己紫红一片的后背裸露在管绪面前,笑着说道:“麻烦管少了。”
“和我还用这么客气?”管绪在手上抹了药膏,然后轻轻的帮李令西擦拭后背上的烫伤处。“他们下手也真够狠的。看来你要连续擦几天药才行。不然的话,会起水泡。”
“管少。无论如何,你也要帮我报这个仇。”李令西咬牙切齿的说道。“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嘿嘿,被人栽脏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
管绪笑笑,说道:“我们也应该更加主动一些了。既然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就自己做出来吧。总不能白白让你被人欺负了。”
“管少,怎么做?你给个思路,我负责操作。”李令西脸色挣拧的说道。“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就是要和他们碰上了。”
管绪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能死。但是,一定要亡了他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