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秦洛问道。
秦铭举了举手里的枪,说道:“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要么,你死。要么,你和贝贝一起死。”
“你要杀我?”秦洛满脸诧异的问道。
“当然。不然的话,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秦铭笑着点头。“原本,我应该让他们把你们放回去。然后我再偷偷的从他们手里取走《金匣药方》。他们都是我这些年培养的心腹,是不会背叛我的。”
“那个时候,我即能得到《金匣药方》,也仍然能获得你们的信任----至少,我可以先确定《金匣药方》的真伪再制定下一步计划。还可以监督你们有没有报警和寻找帮手----可是,就在今天晚上,我的计划突然间改变了。我等了那么多年,我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促使你改变计划的原因就是-----你想在今天晚上把我杀了?”
“不错。到时候,把责任推给他们-----那些绑匪。以你们秦家人的智商,一定会相信的吧?”秦铭一脸得意的说道。
“确实。”秦洛点头。
秦铭走近两步,用枪指着秦洛的脑袋命令道:“跟着我手里电筒的光线往前走。要是敢有什么不轨之心的话,我不介意提前把你杀了。当然,我更乐意你能去体验一下我收藏多年的宝贝。你一定会惊叹的。”
“我很乐意。”秦洛说道。然后在秦铭手里那支电筒光线的指引下,来到了一间废弃的地下室。
以前小的时候,他也来过这个抗战纪念祠玩过。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这纪念祠的下方,竟然还有这么一处隐蔽的所在。
地下室阴暗潮湿,有很浓重的霉味。当然,秦洛这个时候并没有挑剔环境恶劣的权利。
秦铭按了墙角的电灯开关后,屋子里才充满了昏黄的灯光。
一只肥胖的老鼠从墙洞里钻出来,小眼珠咕噜咕噜的转着,和秦洛的眼睛乍一对视,便唧唧叫着跑得无影无踪。
房间里的家具布置很简陋,只有一张简易的木头小床,一张颜色剥落的高脚桌子和一张带有椅背的椅子。除此之外,房间里再也没有什么大件的家具了。
“把贝贝放在床上。”秦铭说道。
“脏。”秦洛有些不乐意。那木板床上光秃秃的,没有被子和褥子,上面还落满了灰尘。他实在不愿意把贝贝放在上面。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不嫌脏了?”秦铭把枪口对准熟睡的贝贝。
“算了。小孩子应该不会在乎这个的。”秦洛无奈,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贝贝放在木板床上。
贝贝换了一个新的地方睡觉,而且还有些坚硬,让她有些不舒服的滚了滚。但是很快的,又呼呼的扯起鼾来。
她没有醒,让秦洛稍微安心。呆会儿场面太过血腥的话,会吓倒她的。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秦铭说道。从桌子上扯了条绳子丢给秦洛,说道:“把自己给绑了。”
“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
“别再试着反驳我的话。我不介意先打断你一条腿。”秦铭怒喝着说道。“现在开始绑。一分钟后我会检查。如果你没捆好的话,代价是一只手。然后我会亲自帮你绑好。”
秦洛便不再言语,默默的用绳子捆绑自己起来。
秦铭走过去试了试强结,发现这家伙还挺实在的,把自己捆的是结结实实。想动都动不了。
“坐在那张椅子上。”秦铭指着摆在房间中央带有靠背的椅子,说道。
秦洛听话的坐上去,没有任何挣扎。
他如此配合,反而让秦铭有片刻的心悸。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掌握中似的。
可是,明明现在是自己占了上风,自己手里有枪,他已经被捆成了一个稻草人-----
秦铭走过去,一只手持枪抵在秦洛的腰眼上面,另外一只手用绳子尾端把秦洛的身体紧紧的绑在了椅子上。
当一切大功告成,秦洛再也没办法动弹之后,秦铭才松了口气。
“很好。现在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宝贝了。特别为你准备的。”秦铭像是献宝似的,一脸骄傲的对秦洛说道。
“是什么?”秦洛问道。
秦铭走到那张破桌子边沿,拉开抽屉,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铝制的医疗盒。
打开盒盖,从里面取出一个玻璃小瓶,指着瓶子里的卵状物体对秦洛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洛眯着眼睛看了看,坦诚的说道:“不知道。应该是某种动物产的卵吧。”
“不错。这是峰蝶卵。你梦寐以求的东西。”秦铭一脸拧笑。
“你这个疯子。你彻底的疯了。”秦洛怒骂。
做为一名高明的医生,会救人,也会杀人。如果你没有一百种办法把人杀死,而且让警察找不出任何破绽的话,那么证明你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秦洛自然知道这峰蝶卵是什么东西。这是世界上最残忍最恐怖的杀人利器之一。据说无价无市,常人很难得到。
峰蝶,亚马逊蝴蝶和蜜蜂的杂交。一种珍稀的蝴蝶品种。
蝶蝶卵注射进脑袋,卵吸食大脑,发育成幼虫之后,像蛆一样顶破头皮。
蝶蝶卵吸食脑髓发育成幼虫,需要七天时间。在这七天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生不如死。
秦洛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有着怎样的仇恨,他竟然想到用这种东西来杀死自己?
“你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华夏十三亿人口,有几个人能够像你这样死得如此昂贵?”秦铭笑着问道,他正用一只大号的注射器在吸吮透明玻璃瓶里的卵状液体。
“应该感到荣幸的是你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冷洌、干脆、语速很快,像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秦铭回过头去,见到一个身穿黑色紧身夹克,黑色皮裤,脚着黑色皮靴,垂直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模样看起来非常冷酷的女人站在门口。
古宅。老院。昏暗破落的地下室。明艳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