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殊加班到八点多才发现走了的陆扬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好像在沉思什么,握着根烟连她进来都没发现。简殊拿过快烧到手指的烟头按灭,他才注意到她进来,拉过她在腿上坐下。
“你是不是在烦孙雨卿的事情?”这几天美馆都处于低气压中,同事之间都不敢怎么交流,怕激起孙雨卿的火星子。
“她跟我说,只要你在,她就要走。”其实画手走不走是自由,只是她吃准了美馆现在的现代画顶梁柱是自己,一旦她离开森扬,势必会造成不少的损失,这对于刚起步不久的森扬来说会是不小的打击。
简殊也想到了这一点,问他:“你是怎么想的?”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果然陆扬诚说,“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简殊叹气:“其实我走也没什么,我们还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你不是也喜欢这样吗?”
陆扬诚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点:“不只是因为你,孙雨卿这一阵子把整个工作室都弄得乌烟瘴气,就算你走,估计其他人也受不了她。”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森扬一时确实找不出可以顶她的位子的人,简殊摸摸他皱起的眉头:“要不,我也学学现代画?”
本以为陆扬诚会高兴,但是他表情并无松动:“你会吃不消的。而且乖乖,我希望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
他的决定还是没变,第二天他就宣布和孙雨卿解除了劳动关系合同,让律师和她明确说她是被开除的,估计没想到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最后她动静不小连摔带打的收拾东西走了。馆内等她走了以后空气才变得轻松,都为走的人不是简殊而松了口气。只有简殊心情并不放松,馆内人才缺少的担子仿佛也压在了她的肩上。
森扬的人事变动自然也瞒不过陆老爷子,所以在他听说茶馆有人来拜访他时,也并不惊讶。来人背着画板和画具,目的十分明显。
“又见面了,小姑娘。”老人的目光温和又带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