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瞿炎很舍不得放开,指腹缓慢地森*晚*整*理抽离。
但是最终还是彻底离开跟他的触碰,垂着脑袋,声音低低的辨别不清楚情绪,“我知道要写什么禁制了。”
“现在我就写,待会儿别害怕我好吗?”
“是什么样的禁制?”谢云泽忽的出声问道。
“是焰咒。”瞿炎的掌心簇然亮起火光,凝视着他解释,“火是我的力量源泉,如果我失控的话,就会反过来被火吞噬。”
“而究竟如何被吞噬,这取决于我到底有多失控,倘若我真的做到激怒你的程度,那么这种吞噬就会走向我力量的极端。”
……也就是彻底将他摧毁。
这种东西对瞿炎来说一点都不严重,甚至只要想到这是为谢云泽做,他的眼底便闪过一丝近乎暴戾的偏执。
到现在为止他说过的都在兑现,不仅仅是听话,还有说能给谢云泽奉献上自己的拥有的一切,白昼流那种东西算什么?即便自己不是献祭类的本能天赋,但是自己能给的也不会差。
想到这里,他竟还有种诡异的兴奋,就像是方才嗅到谢云泽浓郁的气息那般,但是却更加激发他灵魂深处的颤栗。
“我可以写到以前烙印的地方吗?”
瞿炎的目光燎过他的眼睛、他的锁骨,“烙印的地方会跟你更有链接,当然如果是心脏的话会最好……”好到有点贪得无厌。
“写吧。”谢云泽轻轻的答应。
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从头到尾都在无声观察着瞿炎的神色,而此时,很显然易见发现他的眸色陡然亮起来。
而随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在自己的眼眸,瞿炎的手指也伸出来,缠绕着丝丝的火焰要覆盖上去。
有禁制对于谢云泽当然是最好的。
以后即便是失控,也不用担心会真的堕落。
从理智上来说,这的确是彼此和平相处的最好办法,而且除了血液以外也还有另外牵制瞿炎的手段。
但是当余光扫到他的指节,这才发现他的伤口没有去愈合,还斑驳地留着早上被自己的血液灼出洞孔的痕迹。
原本他的那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现在却愈发显得蕴含着恐怖的能量,伤口暴露出白骨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而当这只手触碰到谢云泽眼皮的时候,突然原本的痕迹滚烫起来。
他的眼前浮现出幻象,是瞿炎自己的火焰不知道怎的,在写下禁制的瞬间便沿着他的指尖倒卷过去,又变成血液将他的手灼得更加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