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还知道大势所趋,及时向朝廷称臣呢。
你想学赵佗就能学?也不想想赵佗那是什么形势,岭南初定,人心未附,秦朝二世而亡,大汉初立,无暇顾及南方,这一系列的条件结合在一起,才给了赵佗割据的机会。
如今岭南作为大汉的疆域四百年,中原王朝也不是暴秦,而是中兴的大汉,天子圣明,兵精将勇,怎么可能让你割据一方。
这种人,食古不化,罪有应得。
袁徽被怼得无言以对。
这些话虽然都是评论士燮的,却像一个个耳光,都打在袁徽的脸上。
士燮有那样的想法,离不开他们这些中原士人的支持。正是大量中原士人的依附,让士燮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觉得自己可以在岭南建一个小中华。
席间,袁徽还听到一个消息,他的弟弟袁敏治水有功,可能要封侯了。
这让袁徽的心情更加复杂。
袁敏能封侯,他当然高兴。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意味着中原的形势与他想象的大相径庭。他不仅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袁敏从小就对经学不感兴趣,只有武艺和治水上下功夫。曾几何时,家中父老都觉得袁敏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家族的希望都在他袁徽的身上。
如今袁敏要封侯了,他却还在为能不能被赦免而奔波。
席后,袁徽随高柔回到住处。
高柔的妻子事先得到消息,已经让人为袁徽准备好了床铺。
袁徽第一眼,就觉得高柔的妻子不是中原人。她身材修长,眉眼也偏硬朗,口音中自有凛冽之气。
袁徽鼓起勇气,问道:“嫂夫人是关西人?”
“妾身是凉州武威人。”
“嫂夫人贵姓?”
高柔的妻子看了一眼高柔,笑笑。“妾身姓贾。”
袁徽一惊。“莫不是贾太尉之女?”
“是的,不过家父淡泊,不愿声张,还请袁君保密。”
袁徽惊愕不已,起身再拜,等贾夫人出去了,他才转头看向高柔。“文惠,你真是好手段,连这都瞒着?”
高柔不以为然。“不是我想瞒你,实在是不想多事。内人的兄弟婚娶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我算是小有门户的了。我成亲之后,没求过她父亲一件事,她父亲也没帮我说过一句话,甚至知道我是他女婿的人都没几个。”
“贾太尉真是想学张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