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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照常是为谢姝做好了午餐才去了鱼摊。
刚一到鱼摊宋叔便围着我嗅个不停:“你是不是被omega标记了?”
“嗯...没有...还是我母亲到了发情期。”我依旧是敷衍地回答。
“那行吧。”宋叔没有继续纠结,“你现在还没满十八岁,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你就放心吧宋叔。”我将围裙系上准备开始干活。
中途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江一娴,旁敲侧击地问宋叔:“叔,你说江小姐为何不离婚呢?难不成那男的干建材的门路很有钱吗?”
“嘁,他那副德行干什么都没什么钱,投机取巧有点小积蓄罢了。”
“那他是在哪干活啊?”
“似乎是新城那边,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离这边挺远的。”宋叔想了想,“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不是想攒到钱了去干一点别的门路。”我叹了口气,“想看看什么门路来钱快。”
“年轻人,你才十七岁,还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干活,别总想些歪点子。”宋叔说,“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尽早为自己做打算不是您告诉我的吗?”我回道。
“现在你才攒了多少钱,就想着之后干什么活。”宋叔正要开始说教,“想到我之前也跟你一样......”
“知道了叔,我去把这个倒掉。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干。”我抱着一盆血水落荒而逃。
鱼摊收摊了之后,我纠结着要不要去新城转一转踩点,找到陈纪的公司,然后把他出轨的证据寄到那边去好敲诈一笔。
可新城太大,光是地图上搜索建材公司和建材门面就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找起来无异于海底捞针。
还要回家给谢姝做晚餐。
我想了想,随后还是决定直接把信封寄到那个女人的花店。
本想着让陈纪直接给我的银行卡号转账,可手机上交易的风险太大,还容易被陈纪倒打一耙。
确认手机上所有的照片全部备份好,我便随便找了一张纸写上:
“要是不想让江小姐知道你们的地下情,那就给我准备两万块钱的的现金作为封口费。在这周五的下午四点钟,将两万的现金用信封包好,藏在一束花的里面,将花准时快递送到江边中学的门卫室。不要耍滑头,我看得见监控,若是看见你们俩任何一个人出现在学校周边,两分钟之后一模一样的信封会出现在江小姐的办公桌上。相信对陈先生这样的生意人来说,两万块钱并不是一笔大数目。若是我发现两万里面少了一分钱,或是四点钟我没有准时收到我要的东西,这一模一样的信封我依旧会放在江小姐的办公桌上。还希望陈先生深思熟虑,不要为了一点钱失去自己的家庭,拿到钱后我会把备份的u盘直接寄给你们。”
确认没有什么纰漏之后,我便带好了鸭舌帽走进一个不起眼的快递站。
名字和手机号填的都是假的,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我便离开了快递站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家。
同城的快递基本上只需要一天就能送达,我便准备第二天鱼摊收摊之后去花店转转看。
我在手机上摁下几个数字,犹豫了几秒便拨通了电话。
“干什么。”谢姝有些冷淡的声音传出。
“今晚想不想吃火锅什么的?”我吸了吸鼻子,柔声问道。
“随便。”谢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便去超市买了些火锅底料和蔬菜丸子,回到家之后谢姝从房间走出来:“买的什么底料?”
“番茄的。”
“可我想吃牛油的。”
“你刚做完手术,不要吃重油重辣的东西。”
“那我不吃了。”谢姝说完就要进房间锁门。
我将手中的购物袋轻轻放下,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拉住了谢姝:“我给你调蘸水好不好,你少吃一点辣的。”
“我就想吃牛油锅底。”
“等你好了做。”我低下头耐心地哄道,“这次我就先给你调蘸水,好不好?”
谢姝没作声,但也没有继续犟,直接走进房间。
我知道她这是让步的意思,松了口气便走出房间带上了门,随后去厨房准备晚上火锅的食材。
处理食材的时候心中一直挂念着那封信,一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地紧张和心悸。
当汤开始烧开的时候,我一边叫谢姝吃饭,一边将一碟碟的食材放上桌面。
“你先坐,我去调蘸水。”我将最后一碟子牛肉放好,随后走进厨房为谢姝调了两份蘸水。
谢姝嫌弃那蘸水不够辣,不停地用筷子戳着碗:“这怎么吃?”
“多少吃一点吧,不蘸调料也好吃。”我柔声哄着,“那不然明天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来做好不好。”
“随便。”谢姝扒拉了一口肉。
“又说随便,又要嫌这嫌那。”我无奈地叹气。
“那也是你做的不好吃。”“行行行,明天你自己做饭。”“我怎么做饭?”“你又不是不会做饭。”“我都这样了我做什么饭?”
', '>')('谢姝理直气壮地说道。
“呵...”我有些无奈地笑出声,顺手擦掉她嘴角的汤汁。
擦完对上谢姝的眼神我才意识到刚刚的对话与动作都有些过于暧昧。
我还想说什么,可谢姝却是移开眼神开始沉默地吃着碗里的东西。
我沉默了一瞬,最后还是开口:“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
谢姝怔住,抬眼看我:“去哪?”
“哪都行,只要离开这儿。”我说。
“我不走,要走你就走吧。”谢姝拒绝道。
“为什么?你留在这干什么?”我不解,“还继续卖淫么?”
“你不要管我干什么。”谢姝的语气忽地变得冷淡。
“我很快就会有钱,再把这个门面卖掉够我们在别的城市开一家小店,然后可能只是需要租房子住,我们也可以去北边物价低一点的地方。”我急切地解释道。
“你离开这里我没有意见,但你不要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的身上,这个店面我也不会卖掉。”谢姝语气逐渐开始不耐烦。
我也有些烦躁,但还是压制在心中的不耐劝说道:“那你现在这样准备恢复好了又去卖淫?”
“我说了你不要管我!”谢姝拔高音量。
“可是我们已经标记了!”我一下站起身。
“标记也可以去掉,这不代表我一辈子都要跟你捆绑在一起。谢秋,摆正自己的位置,别来左右我。”谢姝也起身正视我的眼睛,“尤其记住我是你的母亲,不是你的情人。”
“哪有母亲会跟自己的孩子做爱?!”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现在你不是见识到了吗?幸运儿。”谢姝轻笑,“我们除去母女这一层关系,也是独处的alpha和omega,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的。”
我目眦欲裂,而谢姝却是摸了摸我的脸:“坐下吃饭吧。”
我一把甩开谢姝的手,随后直接夺门而出。
我怕再慢个十几秒,自己溢出的眼泪就会被谢姝看见。
我没有办法理解为何谢姝要死守在这座潮湿的小城。
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本来是打算独自离开,可谢姝又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不论是信息素之间的羁绊又或是我自己内心变质的情感,我都没有办法让谢姝留在这儿。
可谢姝的拒绝狠狠地践踏了我的自尊心,我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开始好起来的时候我与谢姝的关系又再次回到原点。
而我与她之间复杂的情感也让我束手无策。
我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哪怕我有朋友,我也没办法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脚下的烟头越来越多,吐出最后一口烟后我甚至干呕了两下。
整个一楼都是烟雾,我想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可想到谢姝一个人在家,始终是不放心。
我将窗户打开,随后坐在一楼的沙发上。
一直到眼泪被冷风吹干,烟味散得差不多,我才上了楼。
二楼一片漆黑,透过路灯散发出来的微亮,我看见餐桌的桌面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本想着直接睡觉,可身上的烟味实在是太重,我便洗了个澡。
回到房间,谢姝像是已经睡着,我上了床睡在另一头。
我们两个人默契地保持沉默,直到睡去。
第二天在鱼摊干完活之后我便立刻坐上公交去了那女人的花店附近,这一次我没有坐在对面的奶茶店,怕轻易被发现。
我选择了距离稍远,在花店斜对面二楼的书店盯梢。
天色渐暗,我迟疑着要不要给谢姝打一个电话说晚些回家,可想到昨天晚上那出,还是作罢。
反正今天早上给谢姝做的饭是两餐的量,热一下也能吃,更何况谢姝也会做饭。
我不停地看向窗外,心脏紧张得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要是时间再晚一些或许将更难看清花店里的情况。
当我脖子开始泛酸的时候,花店门口疾驶来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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