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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有说有笑开怀畅饮时,一个身形高挑的店小二进来添茶,走近蓝鹤时她兀然出手,隔空一掌劈向来人,而那“小二”轻笑一声,疾速往后跃开躲避劲风,途中从脸上撕掉一层薄薄的假皮,长得刀削斧凿,英气逼人。
“你家戒备森严,我为了见你,在外边等了好几天了。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一定会出门玩。”
这人口气轻佻,雅间内的女眷们无不讶然变色,齐齐望向蓝鹤。
蓝鹤破天荒地脸上一丝笑容也无,也不斥责对方,只是放下筷箸淡淡回了一句:“倒是难为顾先生了,有话请讲。”
“不难为,我乐意。”
凶神恶煞的龚阁老不在,顾凌天看蓝鹤就像是无主之花,言辞越发肆无忌惮。
“你家老爷拜托我办的事情,我已经替他办好了。馆主起初并不全信,派人去金主那儿查探了一番,没想到竟被围得和铁桶一样,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想必是他不讲规矩把我们卖了,心虚怕我们找他算账。我猜他无非是想借朝廷之手铲除我们杀人灭口,可惜他太小看馆主了。”
蓝鹤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鱼上钩了。她强压下胸中澎湃,侧头望向顾凌天,对他嫣然巧笑:“多谢顾先生,我会如实转告我家老爷的。”
顾凌天听她不往下问,不禁暗暗焦急。
“他武功绝顶,朝廷的人挡不住他的,如果你不出手,再多守军对他来说也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由。”
“可我得听我家老爷吩咐,不敢自作主张。顾先生也知道,我家老爷十分宠爱我,恐怕未必会派我去冒险。”
在座的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蓝鹤嘴里的老爷肯定是龚肃羽无疑,既与龚阁老有关,那这必是公事,她们便不约而同静静坐着,不出声打搅他们。
“你可以私自跑出来吃饭,溜出去打一架又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他哪天去,你叫你这桌朋友们给你保密,到时候找个借口出门不就行了。”
顾凌天看得出蓝鹤这只身怀绝技的金丝雀很想与人交手,笼中鸟儿哪个不想要挣断枷锁自在翱翔?他极力怂恿她,好借她的手除掉会刃馆主,他自己便可重获自由,再也不用听命于人,而蓝鹤早就看穿了他,故意摆出姿态一步步诱他开口。
', '>')('以龚肃羽朝廷首辅的身份是不能去求一个刺客要消息的,她当然也不能,与其向顾凌天低头丢失主导权给他机会开条件,不如诱他来求她。
“我……”
蓝鹤踟蹰着扫了一圈桌上的人,龚绥轻咳一声无奈摇头,“以我们和你的关系,当然会替你保密,总不可能去你家里告你的状。但你也不能乱来,吃饭也就罢了,妇道人家怎么能和人打架呢?”
“呵呵。”蓝鹤讪笑两下,言不由衷道:“我哪敢随便和人打架,老头凶死了。就随便问问,到时候能不能脱身都难说,说不定他休沐,我得寸步不离地伺候他一整天呢。”
说完转向顾凌天,双目闪闪发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顾先生,那请问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馆主,打算什么时候现身去找他上家麻烦呢?”
“六月初六。”
“大暑?好日子。”
蓝鹤面上笑靥如花,袖子底下的小手握得死紧,关节暴凸,血色褪尽。
鹞鹞:婆婆被陌生男人调戏了好像。
猫猫:她被调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千万不能让你公爹知道,不然你们一桌人都要倒霉。
鹞鹞:关我什么事啦?
猫猫:不信你试试。
鹞鹞:忌讳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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