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成礼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沐浴，他不是容易出汗的体质，但二十圈下来，也是浑身黏腻。沐浴是他为数不多会超过二十分钟的放松活动，身心带来的疲惫能够随着水流一起冲进下水道，入睡再睁眼，就是全新的一天。

哈尔森推开宿舍门，就听到淋浴间传来的流水声，客厅被阳光晒了几个小时，但是进屋温度却不冷不热。

在十分钟之前，成礼进屋的时候，宿舍的智能管家就检测到有人进入，自动开启了净化和恒温模式。开关处额外设置有信息素检测装置，如果房间内信息素浓度过高，就会触发警报，第一时间通知学校的警卫队。

毕竟这里是AO比例较高的军校，万一出现信息素失控，爆发的Alpha们就是一群行走的疯狗，S栋的Alpha战斗力是学生中的顶层，疯起来简直是灾难。

不过宿舍的自净功能相当有限，至少成礼第一时间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关掉了莲蓬头，没有了水声，能听到外界的脚步声，另外一个室友回来的比他想的更快。

淋浴开关重新被打开，借助哗啦啦的水声，成礼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大学之前他是住校，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和陌生人合租的生活，果然还是会有轻微的不习惯。

两分钟之后，成礼从浴室内部打开房门，礼貌提醒：“我结束了，你随意。”

对A级信息素的成礼来说，绝大部分Alpha的信息素就像是没什么用处的香水，等级越高的人，香气的味道越浓烈，这位S级的皇太子殿下，信息素是酒味的，不知道是不是宿舍空间小的原因，他能明显感知到对方的信息素浓度上升了，比操场上要高的多。酒霸道又上头，不过成礼不喜欢。

只是评价别人的信息素过分不礼貌，成礼打完招呼就打算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只是手才放到门上，这位身份尊贵的室友就出声喊住他，在成礼微微侧头回望的时候，对方问了一句：“客厅的训练器材都是免费公用的，不继续训练吗？”

不管私下里如何，这位皇太子平易近人的表面功夫一向做的很好，考虑到将来和睦的室友关系，他多回了一句：“明天可能会有更严格的正式训练，而且我沐浴过了。”沐浴过了，就不会想再出汗。

说完这句之后，他就关拢了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门，把浓烈的信息素味道也隔绝在了房间外。

成礼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信息素浓度在他关门之后迅速下降，哈尔森盯着那禁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重新戴上了刚刚特地摘下的信息素抑制手环。

不管是Alpha还是Beta或者Omega。低等级的信息素会被高等级的压制，同样级别的信息素压制，A会恶心呕吐，O会出现酥软的奇怪反应，B和A反应差不多，都是感到不适恶心。相反，高等级的人对低等级抗性强，不管是什么性别，等级相差越悬殊，前者受后者的影响就越小。

不过B受信息素的影响只有其他两种性别的二十分之一，而且不存在Omega的热潮期和Alpha的筑巢情况，在大部分场合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B对信息素的相对无感都是拿信息素和精神力等级换的，Beta出现高等级的概率比另外两种低很多，金字塔的底端多的是D到E级的普通人，成礼的父母有A或者B等级已经是同类人群中的佼佼者。

别看联邦军校最差都是B，但能进这里的都不算是普通人，S栋作为年级前一百才能入驻的宿舍，是高等级Alpha多如狗，成礼这样的Beta才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每个年级前一百名中也出不了几个Beta。

金发碧眼的Alpha摩挲着那个小小的深蓝色抑制手环，他的正蓝色眼珠看起来并不是媒体夸赞的明媚晴朗的天空，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湛蓝大海，深不见底，诡谲多变：“精神力SS级的Beta，比我想的更强一点嘛。”

哈尔森也见过A级的Beta，帝国的皇宫中也有很多精英Beta，只是这些人也会受到他的信息素影响，而成礼却对他特地释放的信息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和SS级的精神力脱不开关系。

在心中把成礼的评价往上调了一档，哈尔森随即进了浴室，他出生起就是居住在独属于皇室的宫殿，在初中之前都是请的私人教师，高中也是私人贵族学院走读，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小的屋子。整间601宿舍都没有哈尔森私人住处的浴室大，和人公用浴室，更是难以想象。这个浴室实在小得可怜，只有一个马桶、一个洗漱台和淋浴头，最小型号的浴缸都放不下。

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进的就是帝国学院，作为皇室成员，依旧能够享受优沃的条件。哈尔森看着小小的镜子，镜子里的男人举手投足的动作依然优雅，但是特地打理过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得狼狈，身上还沾了很多在跑道上的灰尘。

这都不是关键，他长得好看，哪怕头发凌乱，也有一种凌乱美，关键是衣服被汗水浸透了，背后出现不规律的阴影。刚刚他竟然就是顶着这幅尊容和同学交流的，一点都不够优雅！

哈尔森的表情有轻微的扭曲，也顾不上嫌弃浴室太小，直接把淋浴开到最大，冷水猛的浇了下来，浇到了他的脸上。

联邦大学的冷热水出口和家里相反，他直接成了一个落汤鸡，转头就可以看到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皇太子的表情更阴沉了。

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哈尔森终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自己倒腾干净，他注意到了成礼的私人用品，中规中矩的牌子货，但是对于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不算便宜。成礼的东西就很朴素，和Beta这个性格一样无趣。另外一个Alpha的洗护套装则是最差劲的牌子，质量肉眼看着就很差。

哈尔森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奥尔说过的话，成礼可能贪财，但是他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人，倒是另外一位室友，贫民窟出身，同时打三份工。这样的Alpha，才是最容易用金钱收买的存在。

等到浴室里的水流干，某位皇太子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他忘了带换洗的衣物，但是这里并不是皇宫，没有伺候他的仆从，好在之前为他布置房间的人有提前把干净的浴巾放在浴室，他裹住下半身，虚扣着抑制手环出去。

这栋楼不是差不多级别的A就是冷感的B，在宿舍也不一定非要带手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想到了某只贫民窟出生的野犬，哈尔森刚从浴室出来，就对上了从医务室回来的西莱尔。他推开浴室的门，对方正在关上601宿舍的房门，都说了，宿舍的并不大，听到动静，两个“A”正好对上眼，一对上，面色苍白的黑发少年看到了刚出浴，仅仅围着一条华丽浴巾的皇太子。

西莱尔愣了一下，哈尔森神色淡定的点点头，他的下巴总是微微上扬，显得矜持高贵，仿佛身上穿的不是浴巾，而是华丽的王袍。瘦弱的小身板弱鸡A，看看他锻炼出来的完美身材，艳羡自卑去吧。

西莱尔头一撇，哈尔森心中暗自得意，果然，在成礼身上受到的挫折只是一场意外，这个同样精神力SS级的穷鬼Alpha自卑得都不敢看自己，他正要说话，就见西莱尔迅速放下了医护室人员送的免费小面包和牛奶，直接绕开自己，一头冲进了盥洗室，一口气yue了出来。

哈尔森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和呕吐物一起被马桶水冲掉的还有他闪闪发光的自尊。

第9章

“西莱尔，你什么意思！”

哈尔森情绪波动下，空气里的信息素浓度更高，回应他的是重重盥洗室的关门声，皇太子的脸的气得扭曲了，手里的浴巾都被扯烂一块，别以为关了门他就听不见那么明显的呕吐声。

对方信息素等级不低于他，不至于被压制得瑟瑟发抖，西莱尔这样的表现，分明是故意的！哈尔森一向以自己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骄傲，没有任何人能这么侮辱他信息素的味道！

由于情绪波动变化，哈尔森的眼眸都染上一抹红色

【警告警告，信息素浓度超标！检查到601室有信息素疑似失控人士】

客厅里突发的警报声把哈尔森从气愤状态下拉回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群身穿防护服，脸被遮得看不见的Beta和经过专门培训的Alpha就破门而入，和只穿着浴袍的皇太子面面相觑。

房间里的所有的门都被强行破开，信息素探测器到处滴滴，寻找引起报警的源头。

冲在最前面的Alpha小队长出示了相关证件：“我们是应急指挥处的，负责处理校园的信息素失控突发事件。”

成礼压下了光脑的屏幕，神色有些茫然：“谁信息素失控了？”

信息素失控的只能是A或者O，Beta不存在这种情况，罪魁祸首无疑是另外两个。

他听到了厕所里冲水的声音，西莱尔也拧开淋浴室门把手走出来，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哈尔森，表情十分无辜：“我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进门的时候，觉得屋子里的味道有点重，我有点晕酒，浓度太高就会吐。”

他不好意思的看着哈尔森说：“平常反应不会这么大，可能是因为刚刚结束训练，身体有点虚弱。”

明明语气很真诚，但是哈尔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茶里茶气的，听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学校会登记所有新生的资料，稍微了解就能知道，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是酒味的信息素。

哈尔森的愤怒化为了尴尬：“没有谁信息素失控，可能是联邦大学的报警器太陈旧，出了一点小意外。”他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不动声色的带上抑制手环。

“是吗？”应急小组的组员半信半疑，但还是第一时间上前检查了检测装置：“灵敏度没问题，报警器在使用范围内，上个月刚刚检修过。”

“空气中的信息素的浓度的确超出了标准，但是现在在缓慢下降。”后面一个身材娇小些的女性Beta举着一个大大的浓度计，里面的液体进门后就一路飙升，从正常的蓝色变成了警戒的红色。

在哈尔森带上抑制手环之后，通过净化器卖力的工作，众目睽睽之下，液体的水平线慢慢的下降，重新变成了正常蓝色：【已经解除信息素失控预警】

信息素报警器报警的缘由找到了！Alpha小队长之前对不懂事的新生进行了教育：“你现在也是成年人了，要懂得注意影响，不能因为自己是皇室成员就随便浪费资源。”哈尔森的皇室身份在大部分场合都很好用，但在联邦大学显然是一柄双刃剑。

这所学校有不少仇视皇室的存在，讨好哈尔森的人和憎恶他的人在这里几乎是五五开。

说完这句话，他们还向哈尔森发放了一本小册子，薄薄的扉页，第一页印了二维码，光脑扫描可免费下载电子版，小蓝册上印着9个大字《信息素控制安全手册》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成礼走到报警器边上，替哈尔森说了几句公道话：“这是70年研发的第三代信息素报警器，至今为止已经使用21年，灵敏度较高，但是智能水平不够，据不完全统计，网络上曾经出现过134起信息素错误报警事件。引入线性模型，不难看出信息素等级和信息素误报警次数呈现正相关，我的室友是S级的信息素，没有佩戴抑制手环的情况下，有较高概率触发误报警状态。如果按照责任划分，哈尔森有一成错误，九成是报警器的责任。”

“这里是学校，属于公共场合，随意摘下抑制手环，难道是什么懂礼貌的行为吗？”新生的顶撞显然让小分队很没有面子，当即用训斥的口吻反驳了成礼。

“这里是私人寝室，虽然空间不大，但根据定义，学生的私人寝室并不等同于公共场合，他有摘下抑制手环的自由。”成礼平静的阐述事实。在入学的第一天，他就已经阅读并且牢记每一条校规守则，并且打算准备针对其中不合理以及落后时代的条款向校长以及校委会投递建议信。

除了学校的校规之外，《星际联邦法》以及各大星系地方的法律法规成礼都烂熟于心，他很清楚条例规定和漏洞，以至于他的父母在这之前，一直以为他会选择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

“你！”小分队很不爽，正打算和成礼掰扯，后者却看了眼光脑屏幕。

“辛苦你们第一时间赶到，既然报警器引起的误会，我会向学院反馈，避免误会，现在是休息时间，我想你们也需要保证充足的精力来应付真正的紧急情况。”

缓过神来的哈尔森看了眼走廊里探头探脑试图看热闹的其他新生，哪怕是裹着一条浴巾，也穿出了华丽王袍的气势：“我记得应急会的拨款是联邦和帝国共同决定的。”

虽然他选择了联邦大学，也决定伪装亲民形象，但他毕竟是皇室继承人，真要为难一只隶属于校园的小分队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好好休息。”宿舍门被重新合拢，穿着防护服的小分队退了出去，其他试图看热闹的寝室也在哈尔森的死亡凝视下关上了宿舍门。

哈尔森神情复杂的看向成礼：“多谢你刚刚替我说话。”

谢这个字，哈尔森说的特别小声，几乎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毕竟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和人道谢过，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输，第一次道谢，今天的皇太子，在室友们身上贡献了太多第一次。

“不用谢，我不是特意要为你说话，只是不喜欢有人滥用权利破坏规则。”成礼会遵守合规合理的规则，但他不遵守所谓的潜规则，如果认为不合理的规则，他会直接上诉到合理为止。

察觉到成礼言语中的平淡真实，最擅长玩弄权柄的皇太子莫名感觉膝盖上又多了一箭。

“对了，现在我们寝室人齐了，正好有件事我需要和二位商量一下。”成礼把之前关掉的光脑页面打开，直接把屏幕投影到半空中，“虽然寝室不是完全的公共场合，但它的使用权归属我们三个人，为了寝室的和谐友好，我暂时拟定了一下守则。”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不事先说好，合住一定会闹矛盾，这才第一天，就冒出信息素报警事件，这里是他休息和学习的地方，成礼不想过鸡飞狗跳的生活。

“我看看。”看在成礼之前为自己说话的份上，哈尔森决定卖他这个面子。他看了一眼守则的字数：1200个字，正好120条，成礼的强迫症体现在方方面面，临时的守则清晰明了，而且左右对称，字数都拿捏得异常精准。

还没有等他拿捏好回复的语气和态度，西莱尔就快速扫了一遍：“我觉得很好，没有任何其他意见，辛苦成礼你了。”

三个人的故事里，如果有人抢了先，后面的人就算是说了同样的话，都会显得没那么真诚。

矜持拿捏分寸中的哈尔森：才入学第一天，他感觉自己被另外两个人排挤了，绝对不是错觉。

第10章

被肯定的成礼却没有流露出高兴的意思，而是再度确认了一遍：“里面的条例都没有问题？我对你们的情况了解不够，一些是根据自己的习惯来的，你们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

事先规定好，相处的过程中就不容易发生摩擦，毕竟要共处至少三年，为了第一，成礼不想把大部分精力消耗在内耗上。

西莱尔摇摇头：“卫生轮流打扫很公平、金钱交易也说的很清楚，包括器材的轮流使用情况我也接受。”

说是一百二十条，但成礼列出的规矩实际上只有几大要求，公共卫生平摊、金钱或者积分上互不干涉，经济账要算清楚，还有建立寝室群、消息第一时间互通。

其他的细则，都是对这四条大要求的细节补充，如果出现什么情况，大家应该怎么做，只要寝室关系正常，这些条例，正常人都能遵守。

哈尔森的大长腿架了起来，冒出了不和谐的声音：“我有问题。”错失了先机没有关系，他可以后发制人。

成礼微微侧头，专注的看着哈尔森：“什么问题？”

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智能管家自动开了灯，他们围着沙发坐，不远处的上方就是客厅的大灯，Beta清澈的眼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呈现琥珀的晶莹质感，仿佛闪烁着璀璨星光，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哈尔森默默把腿放了下来，上半身都不自觉跟着挺直了一些。

“公共卫生一块责任均分没问题，但是不一定要本人来做吧，我雇佣其他人来做不行吗？我们的目标任务是学习，没有必要非得耗在这种事情上吧。”

学校内大部分时候都是用积分，比如说获得更高的权限，更丰富的资料，但这不代表金钱就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能够用金钱解决的问题，对哈尔森来说都不是问题。

成礼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在思考哈尔森的话。

皇太子接着说：“我没说要强迫谁，只是公平交换，我付出金钱，别人付出合理劳动，这一点都不过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特地的看了西莱尔一眼：“考虑到我们寝室每个人经济不一样，我并不是在倡议集体付费，只是表述一下我个人的情况，当然，西莱尔你要是缺钱，我会优先雇佣你做，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这话还学了西莱尔之前的腔调，在成礼看不到的地方，哈尔森的眼神明明摆着带了些许挑衅。本来在今晚之前，他打的是收买西莱尔的打算，但是对方呕吐的举动彻底粉碎了他的计划，他不想收买对方，只想拿钱狠狠的羞辱这个贫民窟穷鬼Alpha。

哈尔森又看向成礼：“成礼，你自己说可以提意见，应该不是想把601变成你的一言堂吧。”

因为之前成礼的端水行为，哈尔森其实还是有微妙的不爽，他想要明确的站队，偏偏成礼不偏不倚，不表露出明显倾向。

哈尔森想明白了，他性格骄傲，原本做不了善解人意的白莲花。做不了那就不做了，本来他也不是那种茶里茶气的类型，刻意为之显得不伦不类，不如做个挑事的，反而容易给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金发Alpha的修长如玉的手放在那个险些被他捏变形的抑制手环上摩挲着，这次倒没有冲动的把它再摘下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贪婪永无止境，人都是贱骨头，平日里对他坏，稍微好一点，别人感恩戴德。天天对他好，做了一件坏事，就能抵消前面全部。

成礼并不知道哈尔森的心路旅程，他陷入短暂的沉思，没有反驳哈尔森的话，也没有直接答应：“我不出钱雇佣，但尊重你合规合法雇佣的权利。只是有一个问题，寝室是公用区域，如果你雇佣外来人员，必须承担起雇佣人员可能引起隐患的义务。”

大家都有自己的私人物品，学校的老师来查寝，也一定是在学生在寝的时间，不能贸然闯入，否则丢失了贵重的私人物品，肯定要有人为此负责。

西莱尔搭了腔：“我可以替哈尔森打扫，只要他能够开出足够合理的价格。”

他面带微笑说：“我的家境的确不太好，也很缺钱，学校内部的积分只能在校内用，如果放假的话还是要费用自理。我之前打过几份工，很擅长家务，在市场上做类似工作的时候，拿到的时薪是200星际币。”他报了一个比市场平均水平偏高的数字。

黑发贫穷Alpha看向皇太子：“哈尔森你刚刚说过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我负责打扫的话，就不存在让外人进来的情况，我也会在哈尔森和成礼你在的时候进行打扫工作。我的确很需要钱，皇太子殿下应该不会拿这种事骗我，也不至于拖欠工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