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一击不中,旋即召回,正要再攻击时,就听到哐地声响——二少爷被人从后面偷袭,晕倒了。
“您没事吧?”雀尾面具又用花瓶砸了两下,确认人昏死了才丢掉,“我看到他似乎不怀好意才跟来的,没想到他真敢对您下手。”
夏其妙打量着他,发现他的装束还跟原来一样,甚至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你叫什么?”
“您怎么这么问,我是莫尼啊。”他虽然惊讶,但还是说出正确的名字了。
“我们定的暗号是什么?”
“啊?”这回他表现出了疑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并没有定下暗号。”
夏其妙对他抬起了锤子:“指认你。”
雀尾面具大惊失色,还往后退了一步:“您在说什么,指认我什么啊?”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明明你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对了,我为什么还要指认你?你在猜,我是不是在诈你?”
她的锤子就没有放下过,语调平稳,明明是问句,却被她说出陈述句的感觉。
“我,我不明白您到底在说什么。”
“死鸭子嘴硬,”夏其妙十分坚定,她给出了提示,“你都说了这么多句话了,还没发现问题吗?”
是自称,在她面前,莫尼很少说“我”,更多的是“在下”,是一种放低姿态的谦虚表现。
而他再出现到现在,全说的是“我”。
诡面之王重翻了这小子的记忆,锁定两人交谈的画面,也发现了端倪,没有想到自己是在这种细节上败露的。
无所谓,现在大厅里还有其他人,马上转移就好了。
夏其妙注意到他乱转的眼珠子,冷笑一声:“逃啊,逃吧,看你在逃走之后,他会不会还能继续被你操控,替你圆场。”
“什么诡面之王,是输不起的小丑,只会逃跑的懦夫。”
这句话显然激起它的怒火,它占据的肉体上一个接一个冒出神情各异的面具,如同雨后的白菇。
“你胆敢!”它每说一个字,肉体上的面具就齐齐扇动,发出怪异的声响。
激将法真好用。
要是它死要面子不承认直接溜到另一个人身上,再远程操控莫尼坚持说没被附身,那才不好办。
“原来你愿意亲自站出来证明我指认对了啊,那是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那样的诡物,输得起,有担当。”
她能屈能伸,认错得迅速,一句话就泼灭了诡物刚烧起来的怒火。
诡面之王被她搞得不上不下,这火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很久没这么憋屈过了。
“还有一次。”
它说完后又消失了。
它早就计划好,如果她猜错了,那她就是活该被扒脸皮。如果她全猜对了,那自己就会在她最高兴一刻宣布赌约作废。
不管怎样,她都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让她再开心一会,到时候她的后悔、痛苦、绝望才会变得更加美味。
它不知道,夏其妙也是这样想的。
她在假装遵守游戏规则,甚至准备好在最后时刻“不小心”指认错了人。
到那时候它一定会得意洋洋地跳出来,它觉得自己赢定的时候,也就是最松懈的时候。
最适合给予致命一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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