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淳王妃的生辰,淳王爷收了一个美娇娘,这事可是闹得京城都热闹了起来。据说那日淳王妃带着人,将淳王爷堵在了院子里头,泰阳伯府二房的姑娘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泰阳伯夫人险些昏过去,也不敢把人领回去,只得请了泰阳伯过来。
谁都知道,这姑娘就算没被六王爷怎么着,可如今也只有进府这一条路了。
等到了第二天,肖王妃就被定妃娘娘宣进宫中,别看定妃如今都五十多了,平日慈眉善目的,倒是还好说话。可这会真发起火来,别说肖王妃,就连六王爷在这,估计都受不住。
六王爷大概也自知这次太丢人了,待在家里就没出来。
至于肖王妃,她倒是也想躲开,可定妃娘娘都派了太监亲自到王府来了。
“说吧,这事你打算如何收场?”定妃问肖王妃。
肖王妃露出尴尬的笑意,忍不住说道:“母妃,这事并不关王爷的事情,是……”
砰,定妃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旁边的宫女吓得都跪了下来,而肖王妃坐在椅子上,当真是坐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连本宫在宫里头都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不说这泰阳伯府姑娘的事情,就是你那娘家侄儿,在王府里头放毒虫害人,这事又如何说?”定妃问道。
此时肖王妃知道这事只怕是不得善了,便赶紧站起来请罪道:“都是儿媳妇约束不力,这才让他做出这等事情,只是……”
“别只是只是地,这都是找借口。先前他在街上欺行霸市,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被东廷教训了一顿。你以为东廷是针对你的?东廷是为了淳王府的脸面,是怕别人说你这个侄子在外头仗着淳王府的名头,为非作歹。你倒是好,他这病刚好,你就把人又招到家里头来了,”定妃这会骂起来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如今肖王妃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却被定妃娘娘当着这样多的宫女面,骂的是一个狗血淋头,她这会脸涨的通红,偏偏还不敢还嘴。
“好了,我会给跟皇上求个圣旨,到时候就把这泰阳伯府的姑娘,赐给老六做侧妃吧,”最后定妃淡淡说道。
肖王妃这会真是跟吃了黄连一般,从心里头开始泛着苦。没想到六王爷都人到中年了,还有这样的眼福,若是说侍妾的话,肖王妃自然不会在意。
可这泰阳伯府虽如今声名不显,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同自个的娘家比起来,这泰阳伯府可算是簪缨世家。
待肖王妃回了府中,刚到了院子里头,就瞧见肖大太太和肖洁云母女已经在了,而旁边的宋妍正在安慰肖大太太,“大舅母可别再哭,待母妃回来,肯定就能把表哥放过去的。”
“这又是怎么了?”肖王妃一进门,就听见她在哭,这可真是晦气极了。
一想到要不是肖大太太给自己出的这个馊主意,何至于如今多出这么一个陈侧妃。肖王妃的手帕子恨不能都扯烂了,要说她不介意这个陈姑娘,那可是一点都不可能。
当初为了能让宋寒川认下来,肖大太太可是给她说,要找漂亮的。毕竟这姑娘一哭,男人就会心软,所以越是漂亮这成事的可能性就越大。
所以肖王妃这些日子可是参加了不少宴会,所以在偶然看见这位陈姑娘的时候,便觉得惊为天人,当即就拍板定下了。
没想到如今居然便宜了六王爷。
肖王妃这会还真是尝到了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好了,哭嚷什么呢,”肖王妃有些不耐地说道。
旁边的宋妍见肖大太太没敢吱声,赶紧说道:“娘,你快让三哥把表哥放了吧,听说昨天表哥就是被关在柴房睡了一夜。”
虽说宋妍对这个表哥没什么感情,可是架不住肖洁云和肖大太太在她旁边哭诉,况且肖大太太又一直在说,宋寒川关着肖昆,就是冲着王妃去的。所以宋妍便也被她们说动了,这会一个劲地帮着肖大太太说话。
肖王妃这刚因为肖昆的事情,在宫里头被定妃娘娘骂了个狗血淋头,回来还要听这些糟心事,她当即就是拍桌子怒道:“谁让他做这些下作事情的?你以为忠毅侯府是什么人家,他也敢得罪顾家的女儿,我看他是活腻了吧。”
宋妍脸色一僵,她之所以帮肖昆这么说话,都是因为这件事她也有份参与。她这会还不知道肖家兄妹私底下的勾当呢,只以为肖昆是为了帮自己出气,这才去放了毒虫的,却不知肖昆其实也是想趁乱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再对姑娘负责。
结果这一家子如意算盘,都是打得砰砰砰响,结果这会全都糊了。
没过几日,皇上的赐婚圣旨就下来,泰阳伯府二房嫡出女恭俭温良,为淳亲王侧妃。
况且也不知是皇上有意,还是定妃这会要给肖王妃一点好看,这位陈侧妃进门,居然还举行了不大不小的宴会。
所以肖王妃当即便气得病倒,听说连太医都请回来了。不过宫里的定妃,似乎这次是打定主意,又立即宣了温侧妃进宫,让她接了管家权过来,好生办理这次纳侧仪式。
而且她还特地派了两个嬷嬷回来,说是为了辅助温侧妃的。肖王妃知道,这是定妃娘娘怕她不交出管家权。所以她不得不交出管家权,还得继续接着装病。
等陈侧妃进门之后,便要过来给肖王妃请安。肖王妃自然是懒得见她,谁知她竟是就跪在外头的院子里头,砰砰砰地就磕了好几个头,听说额头都磕破了。
先前六王爷还觉得这事太丢人,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瞧见那灯下美人娇艳的面容,当即就什么怨言都没有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那点尴尬,在这样的美貌面前,却是不堪一击的。
所以六王爷连着五六日都歇在了陈侧妃院子中,还特许泰阳伯府的女眷,进府来看望陈侧妃。
这出戏看得阿璇可真是神清气爽,光是想想肖王妃的表情,她都觉得高兴呢。至于肖昆,据说又被宋寒川整治了一遍,当着淳亲王府满院子的丫鬟小厮的面,拉了裤子打了二十板子,就让肖家带了回去。
虽说*上没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但是心灵上却是又一次遭到了毁灭性的碾压。
而顾岚回去,自然免不了被侯夫人钱氏审问了一遍,不过她也没瞒着,只说阿璇觉得不对劲,她们就没敢留在净房里头。谁知后来就出了这件事,她们可是一概不知道。
钱氏自然没有怀疑,只说顾家那位璇姑娘倒是个聪敏机警的,还让顾岚要和人家好生学习。所以顾岚自然是得了空就朝顾家跑。
不过卫氏这几日却开始忙着收拾院子,大房那边来了,虽然不会住在她们家里头。不过老太太到底是顾阶的亲妈,若是她要过来住,卫氏也只有恭敬请着的份儿,哪里敢像对待大太太杨氏那般的态度。
阿璇知道如今是孝道大过天,顾阶要想更进一步,这品性上可不能出一丁点问题。
所以这刚到了三月,整个卫家都忙碌了起来。
再加上今年又赶上了会试,不少顾阶当年同窗的子弟又赶上今年考试。所以来顾家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而顾应衍则是没有参加今年的会试。
虽然顾阶对儿子有信心,不过这天下才子之多,他又这般年轻,倒是不急于参加会试。若是落榜还无所谓,但要是落到了三甲去,那可就是顶着个同进士的名声,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不过顾阶还是让顾应衍多和这些要参加考试的学子多交流,顾家前院便时常有外人出入。卫氏见人来人往的,生怕有人万一乱闯进后院就糟糕了,所以每日都有专门人在垂花门那守着。
所以宋寒川那样‘意外’闯进后院的,可就再也没出现了。
等阿璇彻底穿上春装时,顾家也收到了大老爷派人发来的信,说是再等个十来日,船就该到京城了。他们重回京城,难免要多加麻烦顾阶。
大老爷这封信写的情真意切,态度也是十分地谦卑,不过顾阶看了却只是随后丢在一旁。他这个大哥,当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杨氏如何对待阿璇的,不过才过去两年,他可没那么大的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