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宋寒川简直是处处点火,阿璇哼了一声,干脆就缩回手,再不去管他。
“这次赛龙舟原本我也要参加的,本来还想给让你看着我夺魁的,”宋寒川有些惋惜地说道,这男人爱在自己喜欢的女人展示力量,就跟雄孔雀一天到晚开屏招惹雌孔雀一样。
阿璇也不愿他这样得意,便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自个一定能得魁首的?”
“我想得,那便自然能得,”宋寒川对自己还真不是一般地自信,况且又是在阿璇面前,说什么都不可能泄了气。
阿璇突然想起他那日干脆利索地料理了肖昆的场景,其实具体的样子她没瞧见,但是从顾岚的复述,以及当时她听到周围人倒抽气的声音,可知肖昆当时必定极惨。
好吧,宋寒川的武力值应该不差的吧。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阿璇虽也想和他说说话,可这时间地点到底都不对,所以这会她就算是想留,也不能留他。
宋寒川显然也不愿意离开,不过一想到他们日后还长长久久着呢,这心里头就又熨贴了一遍般。
不过临走时,他又说道:“我知你如今和顾岚关系不错,她是十三的亲妹子,你多和她相处相处,咱们日后见面也容易。”
“我是真喜欢岚姐姐,”阿璇立即说道,从宋寒川这话里头,她怎么听都不是个滋味。她和顾岚那是真心交朋友。
宋寒川又笑了一声,却声音温和地哄道:“好、好,是我说错了话。咱们阿璇是真心和她的岚姐姐交朋友,只是顺便见见我而已。”
等这人走了之后,阿璇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只听到外头的虫鸣声。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跟烙煎饼一样,就是睡不着。
过了好久,她霍地坐了起来,外面的碧鸢不知是睡的沉还是怎么的,一直没醒。她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杯喝完,还是觉得渴得慌,接着又喝了一杯。
等她再在床榻上躺着的时候,却是怎么都闭不上眼睛。
“姑娘还没醒吗?”碧竹从外头梢间进来,又问了一遍。
碧鸢摇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今天一起来她就觉得头也昏脖子也疼,到现在都还没缓和过来呢。
碧竹过来就是给她捏了捏脖子,奇怪地问道:“你和姑娘昨晚不是早早就睡了?怎么今个都这么迟?”
今天若不是碧竹来叫她,只怕碧鸢都睡过了时辰。
她也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我也不知呢,最近也没有什么可忙的,怎么会这般累呢。”
“那咱们还是迟点叫姑娘吧,”碧竹见她都这样累,只当阿璇今日也是累得实在起不来了。
宋寒川起床之后,打了一套拳,又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叫人传了早膳上来。
明宝在他旁边,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瞥了一眼只当没看见。此时桌子上摆着的早点,都是他常吃的,等喝了一碗粥之后,他突然问道:“明个早上弄一笼小笼包上来。”
“小笼包?”明宝有些诧异,这还是三爷头一回指定要吃什么呢,他赶紧点了头。
等他吃完早膳后,才问道:“你刚才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明宝听他主动问了,便赶紧说道:“三爷,我一早就听说,令芳的爹娘被抓回来了。”
“被抓回来了?”宋寒川露出一抹笑,不过眼底却带着冷。都说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这令芳的爹娘居然被抓回来了,还真是稀奇。
令芳就是先前死了的丫鬟,六王爷派人去搜了她的房里后,什么都没找到。经过宋寒川额再次提醒,他又派人去叫令芳父母回来问话。
可到了令芳家里头,这才发现她爹娘居然已经好几日没回去了。令芳一家子都是王府的奴才,她因为人机灵,就被挑到韩侧妃的房中伺候。如今她也是韩侧妃身边的得力人,没想到最后居然会被人掐死丢在水塘里头。
六王爷叫了三个儿子过来,他看了他们说道:“如今这家里头实在是乱的不像话,你们也是家里的人,今个就跟我一块审问这对夫妻。”
令芳死了,她爹娘又跑了,怎么看这家人都很可疑。更何况最近淳王府还有肖王妃之事,虽然没有对外宣布,可是季铭早已经告知六王爷,肖王妃乃是中、毒所致。
六王爷自然是惊怒异常,所以自然是要一查到底。
而这对夫妇就是被大理寺的人抓回来的,不过当初六王爷也只是按着逃奴对外宣称,让大理寺帮忙抓人。不过谁都不是傻子,若真的只是个逃奴的话,何须这般大费周章的。
等六王爷带着三个儿子坐下后,便派人将这对夫妻带了上来。
令芳的爹叫令富,乃是淳王府里头专门伺候花草的,平日里头沉默寡言,也从不与人结怨。至于令芳的娘,旁人都称呼她令婶子,同丈夫一样都是园子里头伺候花草的。
两人一看见这么多人,当即就跟六王爷求饶。
六王爷看着这两人,当即便问道:“本王问你们,你们为何要逃跑?”
“王爷,奴才一听说令芳在王府里头被人杀了,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大事,所以这才急急逃跑的,”令富低着头,惧怕地说道。
旁边的宋泰詹没忍不住,当即就呵道:“当真是一派胡言,女儿被人杀了,第一时间想着逃跑,你们倒真是为人父母。”
旁边的宋绅尧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低头。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宋寒川,则是没有漏掉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大哥是真的在着急,因为府里头已经隐隐有谣言,说是韩侧妃下、毒谋害王妃娘娘。原本这毒、药极厉害,谁都解不开,谁知却被三少爷请回来的神医治好了。
所以韩侧妃害怕事情败露了,就让人杀了令芳。原本想装作令芳失足落水的,结果又被三少爷识破了。
此时宋泰詹难免着急了,宋寒川反倒是理解。
至于二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府里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可是他如果真的不在意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六王爷哼了一声,就是怒道:“不说是吧?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开口,你们若是觉得自己的嘴比刑具还要硬,我倒是可以让你们尝尝那滋味。”
说着,他就对宋寒川道:“我也没功夫和这两个奴才纠缠,让大理寺的人过来把他们带回去,生死不论,我只要从他们嘴里得知是谁下、毒的就行。”
宋泰詹震惊地抬头,虽然府里一直在传王妃是中、毒,而母妃也再三和他保证过,她从来没有给王妃娘娘下、毒,所以他对王妃中毒一事,一直是半信半疑的。
如今六王爷这样说出来,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了。
旁边的宋绅尧,也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掌,不过却又渐渐放松了下来。
“王爷,不要,不要,你饶了奴才一命,实在是不关奴才的事情,”令富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