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星看着自己的电话,眨了眨眼。
坐在沙发上好久好久,她像个脑子冒着蒸汽的小锅一样,握着电话发呆。
她被气到了。
但显然,他也并没有多冷静。
☆、第37章 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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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熙光的一通电话让沈木星辗转反侧。
沈木星实在憋闷的慌,打开床头灯,拨通了钟琳的电话。
钟琳也没睡,语气悻悻的。
“怎么了你?”钟琳问。
沈木星深吸气:“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找你聊一会儿。”
她依然对严熙光的事情只字未提,这些年来,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她从不曾提到过严熙光。
她从没在漫长的煎熬中表达过自己的抱怨,从没在无尽的思念中透露过自己的无助。
这段感情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被她用千万斤的无声封死。
一生只有一次的感情,没有了,不可说,无法说。
如果感情能够说得清,寻得见,那么感情就不叫感情。
它该叫一颗糖,一方石头,一枚钻戒,而不叫感情。
电话开着免提,钟琳又开始滔滔不绝的纠结她和苏杨该不该复合,沈木星像是一个机智兴奋的辩手,一句句鞭策着钟琳的优柔寡断。
“木星,我好像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我要不要重新开始。”
“为什么不重新开始?生活不是电视剧,爱一个人要等他等到天荒地老,你自己算算你还有几年的青春跟他纠缠不清?”
“是你变现实了还是我太软弱?”
“是你死心眼。”
“可是那么深的感情,说断就能断吗?他说我太薄情...”
听了钟琳的话,沈木星突然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有时候沈木星真的挺为这个闺蜜着急的。
磨磨唧唧抱怨男朋友一大堆,旁观者清,一看就知道对方很渣,偏偏她不知道哪根筋不灵光,又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你劝她分手她应了,回头悄悄地又跟人家和好,最后还是没完没了的纠结。
沈木星喝了一口黄酒,压了压火气,说:“到底是谁薄情啊?”
“当初说先离开的也是他!不联系的也是他!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我等!六年七年我不等了就是我薄情!我凭什么不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我凭什么不能去爱别人?如果他不回来,我就不活了是不是?”
“是不是非要等到我七老八十了,突然某一天他的孙女抱着他的骨灰和遗物来找我,说我爷爷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您,然后我就感激涕零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才叫真爱,是吗?”
沈木星噼里啪啦的说完这一席话,粗重的喘了喘,电话那头鸦雀无声。
好半天,钟琳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
“木星...你说的好像不是我...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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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星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严熙光的归来而改变什么。
小郑是个体贴的男人,除了沈木星对于某些肢体接触的排斥惹他不快之外,两个人的交往还算愉快顺利。
其实并不是保守和矫情,沈木星觉得,两个人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有些节奏还是放慢一些比较好。虽然在这座城市男女之间的交往都比较开放,但她并不崇尚那种荷尔蒙至上的亲密。
新年之前的最后一次项目,是与ys的合作。ys集团要与公司所有的酒店合作,在酒店大堂租赁店铺,设立高级定制的专卖店,总监很重视,亲自上阵,只带了沈木星一个人去了ys集团的上海总部。
上飞机之前,沈木星给小郑挂了个电话。
“宝贝,什么时候回来?”小郑问。
“我都说了你换个称呼,肉麻死了。”
“我女朋友,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好吧随便你,对了,我医保卡锁了,在你们医院锁的,你能帮我解开吧?”
“能啊,我肯定给你想办法的宝贝。”
“好,那你下班去我公司取一下,我把医保卡放在马丽娜那里了。”
“好的,注意安全宝贝,我会想你的。”
“去死,恶心死了。”
小郑笑了:“好了,不逗你了,出差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拜。”</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