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从兽骸上拆下来的那对骨刺,经过那么激烈的搏杀,还丝毫不损,看来确非凡物。
担心黑山部的古辰、古护再派人进山劫杀,陈寻返程没有敢再沿原路返回,而是从别处山涧、溪谷,摸了一个大概方向往北边走。
进山时,陈寻身藏灵药。
兼之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以为乌鳞狡死后,其领地不会有什么凶猛野兽,一头往里闯,不想直接撞进青眼雕的老巢。
出山时,他就小心谨慎多了,自然也慢了许多。
在山里歇了一夜,陈寻一直到次日午后,才回到寨子。
站在寨子前的岭脊上,远远看到石殿前的广场上,停着数辆硕大的铜车。
铜车巨如棚屋,绝非蟒牙岭蛮荒部族所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青甲武将、两名贵族少年,与那几名沧澜武士,今天都到了乌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寻硬着头皮,背起药篓往寨子走去,远远的看见宗崖站在寨墙上冲他使眼色。
宗崖见陈寻对他的眼色不作理会,径直往寨子里走来,急忙走下寨墙,走过来:
“我在寨墙上朝你招手,你怎么都没有看到?你前天进山,是不是得罪了这些沧澜人?这些沧澜人见到阿公,就问起来你,还有两小子咬牙切齿,冲着阿公大呼小叫,要乌蟒将你交出来!”
陈寻苦笑,这年头谁拳头大谁就道理大。
有些事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了的,何况沧澜武士真想对他不利,昨日在溪谷,葛异与另两名沧澜武士追过来,他绝难逃脱。
那个青甲武将,给他的感觉更是深如渊海,远非宗桑、南獠这些上阶蛮武能及。
即使是天蛮武勇,陈寻心想,怕也要修为极高深的天蛮,才能与他匹敌。
陈寻不认为青甲武将会无聊到专为他到乌蟒来走一趟。
也许背后还是跟苏氏与黑山的结盟之事有关。
黑山虽有五千余族众,但蛮武战力只与乌蟒旗鼓相当。
苏氏与黑山部结盟,或许有其他隐情也说不定;也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层隐情,青甲武将才带着沧澜武士,到乌蟒来。
宗崖年轻气盛,刚强不屈,辛苦搏杀一天一夜的猎物叫人抢走之事,他绝对忍受不了,陈寻就没有将深山处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听,只说道:
“没发生什么事情,你去跟阿公说一声,我回来了。要有什么事情,我人就在窝棚里。”
回到窝棚,陈寻刚将药篓子放下,族长南獠就矮着身子进来。
“你进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