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你真是……”她忙是往旁边退了一步,就要松开他的手,可她想要松,他却不愿意松。
沈长乐不由有些着急,这边都是人来人往,若是他一直抓着自己的手,被旁人瞧见了,那还了得?
“堂堂的七皇子,难不成还要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不成?”沈长乐问他。
纪钰嘴角一扬,竟是带着几分桀骜,他道:“我就是要欺负你啊。”
我、就、是、要、欺、负、你……
这人当真是厚颜无……
“别生气,我和你保证,徐夫人的目的不会得逞,”纪钰见逗她逗地差不多了,便低声说道。
说起来,这小家伙别看长得一副尤物模样,可偏偏性子却有趣。就像母妃宫中像的那只绿眼波斯猫般,只要别人稍微一逗弄,就能炸毛,看起来可爱又有趣。
“什么徐夫人啊,我怎么不知道,”沈长乐鼓着腮帮子,故意看着他。
纪钰原本还只是怀疑,可现在看她这模样,就确定了心中所想。难怪方才她站在那里,一副不愿过来的样子。
突然,纪钰开口:“莫非,方才你是觉得我在此处,同那位徐姑娘相会?”
沈长乐当然不会这么想,不过方才心里确实是酸酸的。虽然在别人眼中,她和纪钰什么关系都没有,可偏偏她心中却不是这么想,她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她讨厌别人将他和别的姑娘名字放在一起。
她日后肯定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夫人。
“真这么觉得,”纪钰沉下脸,又问了一句。
沈长乐心底正跑马呢,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结果一个弹指就落在额头上。她哎哟了一声,委屈地捂着额头,看着他问道:“你干嘛打我?”
“再敢胡思乱想,”纪钰冷冷一声,开口道:“我会狠狠教训你的。”
沈长乐心虚地捂着额头,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她与纪钰在一起时,从来没见过这么色厉内荏的模样。虽然她确实不该那么想,不过纪钰这么冷下脸来,她还是觉得委屈不已。
“好了,咱们走吧,”纪钰见她脸上还挂着委屈,神色又变得温和起来。
他对沈长乐本就板不起脸色来,这会见小姑娘委屈了,也立即反思,自己方才是不是太过冷硬了。
“好了,我不是想教训你,”纪钰又开口解释,原本他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一是一,二是二,就是在纪铤在他跟前犯了错,他该罚的时候还是会罚,绝不会因为他有一点委屈,就开口安慰。
沈长乐低头不说话了,纪钰见状,正想着要怎么安慰这小家伙呢。结果她突然抬头,说道:“我在席上,听人说,是德妃娘娘看中了徐姑娘了?”
虽然她也知道姑娘家,不该开口问这个。要不然会被人看低的,可她了解纪钰,了解到就算她问了,他也决计不会看低自己的。
果不其然,纪钰见她问了,脸上的笑意反而越浓。他缓缓开口道:“虽然母妃对我的婚事有看法,但你别担心。”
要是一般姑娘,自然娇滴滴地驳一句,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沈长乐既是豁出问了这话,要是再说这句,岂不是显得矫情了。她干脆一把争夺他的手臂,往旁边跑了两步,“那我先回去了。”
“回来,”纪钰没想到会被她挣脱开,站在原地,微一摇头,便又伸出手。
沈长乐哼了一声,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让月如来骗我说二哥哥喝多了,肯定是你指使表哥的。”
纪钰见她猜出来,也是温和一笑,说道:“是我,先前我听说你元宵节遇到的事情,担心不已,这才让启殊帮这个忙的。”
一听他提起元宵节,沈长乐心中一暖。
“我没事,”沈长乐小声道。
纪钰点头,要是她有事的话,他可就不会是在这里偷偷见她。就算硬闯,他也会去卫国公府的。
“那你先回去吧,”纪钰知道这里确实人多,既然亲眼瞧见了她,便也不便再逗留。此时的纪钰,却是不知道在遇到她的时候,做事都瞻前顾后了起来,生怕对她有一点伤害。
沈长乐点了点头,准备往回走。
纪钰又叫住她,轻声道:“选秀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你别担心。”
我会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昭王妃的。
作者有话要说:七格格不发火,你还当我是hello kitty啊
第88章 求助皇叔
因皇上定在今年选秀,自不是为了充裕后宫。如今还未大婚的皇子之中,以四皇子纪昌的年纪最大,他乃是明德十三年出生的人。今年已有二十一岁,之前一直有传皇上并不待见四皇子纪昌,所以连带着他大婚都一直拖到现在。
而纪钰乃是明德十六年出生,所以这次选秀,皇上肯定会为他指婚的。
这些皇子,就算冷灶如纪昌,也有盯着他的正妃之位。况且皇上已着礼部,定下各位皇子的王号,这些消息虽然机密,却也不是完全密不透风的。
不过除了这几位适龄的皇子之外,却还有一个人,让人心生不安。
镇南王纪恒,自从他几年前离京四处游历之后,关于他出家为僧的消息就一直没有断过。这位王爷自小便笃信佛法,只是那时谁都没想到,他居然有出家的念头。
毕竟佛教盛行,不说后宅妇人各个都虔信,就连不少文人雅士都推崇佛教。但信佛是一回事,出家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于纪恒要出家这件事,就连皇帝都头疼不已。纪恒和他虽不是亲兄弟,可是纪恒自小就养在他母妃的宫中,与他是亲兄弟没有差别的。太后临终时,还一直惦记着纪恒的事情,生怕他真的出家为僧,留不下子嗣。
既是太后的临终遗愿,皇帝当然不愿违背。所以他也是苦口婆心,只希望纪恒能回心转意。哪怕就是他娶了王妃之后,留下一儿半女,他也不至于这么反对到底。
此时御花园中,皇帝难得有闲情雅致,与镇南王坐在一处说话。
圣驾在此,自然没有别人敢来冒犯。镇南王原本是在年前回京的,只是有些耽误,又拖到了年后才回来。二月虽然还有些冷,倒没有凌冬那股子钻心的冷。
“你这几年在外面受苦了,”虽然已经见了好几回,可是皇帝依旧还记得,镇南王回来第一次进宫给自己请安的模样,原本儒雅清俊的翩翩美男子,却是变地又黑又瘦,真的像是历经了千难万险的苦行僧。
对于这个幼弟的苦行,皇帝自然不能理解。他自小便是受地帝王之术教育,所学的皆是如何兴业,造福百姓,永葆纪氏一族的江山。可偏偏纪恒与他受着同样的教育,甚至他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学业也十分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