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月有余,这个世界变得吵闹又安静,睁开眼就是黑压压的天空,还有窗外的电闪雷鸣,大雨滂沱不止。
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一边和我妈织毛衣一边抱怨着,结果她也说,南仔湾就是这样的,习惯下来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那你要不要搬出去住呢?”我看一眼梁川,试探着问。
我妈织毛衣的手停下来,说过些日子去投奔我哥,我哥在国外结了婚,生了一对双胞胎看不过来,她去帮忙照顾照顾。
这事我知道,我还给两个孩子包了红包。
听我妈这么说我也挺欣慰的,我们一家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
也要谢谢梁川。
谢谢他放过我们。
感激不尽!
我看一眼过去,发现他超级认真的帮我妈分线团,我妈又织了一件黑se的毛衣,我说我不喜欢这个颜se,我妈就叫我少做梦,然后拿出尺子去量梁川的身长。
梁川也受宠若惊,推三阻四的说不好意思,可又b谁都上心,一团乱线被他分的明明白白。
于是就不得了了,我妈更加的认可梁川了,偷偷的问我们两个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都哪跟哪啊。
我不让我妈瞎猜,可依旧阻止不了这个固执的老太太,她现在就是丈母娘看nv婿,越看越顺眼。
反倒是我,任x刁蛮,无恶不作!
有时候我就说梁川,让他少在我妈面前献殷勤,糊弄老太太有什么意思。
然后梁川就扯着嗓子喊:“阿姨,姚安说我献殷勤!”
我去捂他的嘴,可又不是对手,被三下两下的掰下来往前一推:“快去帮忙做饭。”
“你怎么不去?”
“你不是说我献殷勤?”
“…”
c!
大雨是在一个傍晚停下来的,天尽头露出半轮夕yan,街道上铺满金光,我和梁川在路上走,身影被拉的老长。
街上人不多,雨后的空气清新也舒服,很多小店都开了门做生意,卖一些糊弄人的破玩意儿。
有时候也会碰到几个感兴趣的,我要买梁川非不让,说都是糊弄傻子的。
“也不花你的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现在说你两句都不行了。”梁川可是挺横,抬手就在我脸上拍了拍:“我还打你呢。”
我不甘示弱的打回去,可梁川抬腿就跑,一点亏也不愿意吃,还和我说这辈子还没让傻子打过呢。
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你。
我tamade被他气到半si,恨不得抓一把沙子扬他脸上去。
他跑我就追,离得近一些了就一把扑在了他的背上,然后用胳膊锁住了他的脖子。
梁川说我像条疯狗,把我往上颠了颠,他手顺着我的大腿握过来,四平八稳的把我背在身上。
这两天我妈变着法的给我做东西吃,可梁川还是说我瘦,像一只耗崽子。
我气的锤他,也让他把我放下,街上人是少,可不代表完全没有,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回头看,我觉得我身上都要被盯出两窟窿出来。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梁川反而觉得这样挺好,还让我安心趴着。
“你腿才好几天啊,走路还不利索呢,可别折腾了。”
“你心疼我?”
“我没有!”
“你就是!”
“都说了我没有!”
我在后面咬他脖子,梁川痒的受不了,这才送了手。
一下来我就在他胳膊上锤了一下,叫他老老实实的,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梁川就顺势把我拉住,说我跟个母夜叉似的。
记得以前跟个小白兔一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挣了两下,他就更紧的握住我,也叫我乖一些,又把我拉在怀里,他的手在我肩膀上搭着。
走过他小时候长大的街道,梁川带着我走进去。
南仔湾的街道很窄,推开窗户都能撞在一起,最常看见的就是四五户人家挤在一栋木楼里,木楼被海风侵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这里是南仔湾的居民区,没有外面伪装的漂亮,到处都是破破烂烂。
还有认识他的邻居,愣了好久之后才磕磕巴巴的问:“是小川吗?”
这一次梁川倒是没否认,只是说你老了许多呀,王老伯。
老头子拄着拐,路都走不稳,牙齿掉了几颗,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他找到熟人拿了钥匙,带着我走去他长大的木楼里。
我也不是没来过,这地方大归大,可没有一个屋子不漏雨,就是因为这个,梁川第一次把ji8塞进我嘴里。
那时候正在下雨,我漱口都是去接的雨水,梁川大爷似的倚在床上,说我是个不耐c的。
前前后后也才隔了一年多一点,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特别是梁川。
他像是被人掉了包一样的诡异,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他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其实他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早就消失了,可梁川还要留着它,企图留住自己来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