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后来回想,关于那晚的记忆很少很少,却依稀记得天上半圆的月亮和梁川无奈伤神的模样。
月光冷清如水,照亮一室的寂静,和一张神se复杂的脸庞。
我的哭声逐渐变小,可这是安静无声的夜晚啊,于是这样的ch0u噎都有些刺耳起来。
我们对视,他的模样和记忆里的不一样,我没见过他这副神情,所以也解读不出我的处境是好是坏。
我只是无措的看向他,问你又生气了吗?
梁川沉默了一瞬,然后点头承认:“是有一点。”
我要说话,他打断我,要我倒杯水给他喝。
一杯水他就喝一点,然后抬手擦了擦我眼睫上的泪珠子,我顿了一下,局促不安的抬头看他。
梁川却笑,把剩下的半杯水喂给我喝,还说:“哭这么久,一定累坏了。”
我ch0u噎了两下,伸手把杯子接过来,问他还要再喝一点吗。
“你还渴吗?”
我摇摇头,他见状就说:“那就不要了。”
头挨着头,肩贴着肩,我们两个在一张被子里面,我睁大了眼,他点一根烟。
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我们却像是两个回光返照的老人,jing神抖擞、彻夜不眠!
是我忍不住开口,跟他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这样开口,意味深长的讲给我听。
我不明白,偏过头看他,可梁川又什么都不肯说了,只让我ch0u一口烟,叫我早些睡吧。
我的烟瘾被他钓上来,那还肯睡觉,也垫一个枕头在脑后,和梁川肩并肩的靠在一起。
吞云吐雾,我们的齿痕交叠在一起,莫名其妙间有一些别扭的亲密。
梁川问我他以前什么样?
这我真没办法说,他自己心里应该是b谁都清楚的。
我流过那么多的眼泪,每一滴他都见过,哀求是一声接一声的,我说求求你啊,不能这样对我的。
没有一个nv孩子是该被这样对待的。
梁川,我求求你了好吗?
我至今都记得他无谓讥讽的模样,问我算个什么东西。
然后把钢笔往里推了推,问我是不是很喜欢这样。
面红耳赤,我特别可笑的说:“我永远都恨你!”
“荣幸。”他耸肩,看着我的眼神是不过如此。
猴子再厉害也蹦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你姚安不过如此而已。
梁川这个挨千刀的混蛋!
只是想一想就叫我牙根痒痒,梁川看到后还觉得有趣,问我:“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我说没有,梁川才不信呢,他把我分析的明明白白,把最后一口烟递给我,说我就是个笑里藏刀的混蛋。
彼此而已。
你还是我见过最虚伪的男人呢。
但梁川是真的变了,他和我记忆里一点都不一样了,我再也没被他用领带绑起来过,那只叫我苦不堪言的钢笔,也很久没和我见过面。
梁川变得很温柔很温柔,最常做的事就是拉着我接吻,他耐心的很,细细品味我们之间的每一瞬。
还总跟我说:“姚安,你好香好软。”
蹭了蹭我的发颈,他夸我是个惹人喜ainv孩。
这真叫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和他之间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又或者一切都是场梦而已,那些叫我痛哭流涕的日子,其实是飘渺着抓不住的一阵风或许。
梁川他一直都是温驯有礼的男子,我则是他护在羽翼里,一直还未长大的雏鸟而已。
没有那么多的ai恨情仇、恩怨交织,就只是相识一场,见面时说一句你好,分别时说一句再见。
有时我都觉得是不是我糊涂,忘记了一些事情,梁川的这种改变,叫我莫名其妙又胆战心惊。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合理一点的解释就是他被车撞坏了脑子。
我也问过他几次,他都拿无辜的嘴脸把我搪塞过去,说菩提老祖去他梦里来过几次,他说姚安是个好nv孩,叫我好好珍惜。
我当然是听话了,你要是觉得我对你不好,就去和菩提老祖告状,他是个好神仙,孙悟空不就是他教出来的。
梁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倒一杯茶,给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盯着他看一会,问他:“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你ai信不信。”
梁川可坚持了,就说是菩提老祖托梦给他,也说菩提老祖喜欢我,叫我这辈子好好修行,西去的时候会叫白鹤来接我。
那你呢,菩提老祖也喜欢你吗?
我这么问,梁川就扶着头有点忧愁,特别遗憾的告诉我:“菩提老祖说我作恶太多,si了要叫牛头马面来捉我。”
菩提老祖看人还挺准的。
“菩提老祖说你有慧根,叫我多依着你一些,以后白鹤来接你的时候,你可以考虑把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