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持续性的任务倒还是第一次见。
两人刚来工厂，没有洗漱用品，就只能打消的念头，但苏云本身略微有些洁癖，她洗了手，又就着水洗了脸。
余楠也跟着洗手洗脸，做完便说：“苏苏姐姐，一会儿就要停电了，那个，能陪我去上个厕所嘛？大晚上的，人家害怕。”
她的双眼望着苏云，满含期盼。
苏云看了眼时间，距离十二点半还有一分钟，要是去三楼最末尾的卫生间，估计刚走到也就停电了。
她有些怀念自己那带进副本只能有微弱光芒的手机。
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系统主空间是什么情况，对游戏多一些了解，就没拿充着电的手机。
苏云同意了，她原本就打算去，顺路和余楠一道。
余楠看起来开心极了，她欢呼一声，“苏苏姐姐真好！”就自自然然挽上苏云胳膊，一双手揪着衣袖。
过道上能看到半月洒下的微弱的光，玩家宿舍没什么声音，不知道其他宿舍什么情况，两道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上响起，异常清晰。
余楠开口，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过于安静的环境里，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苏苏姐姐，我其实老怕黑了，你说他们干嘛不在宿舍里修卫生间啊，这也太麻烦了。”
她话还挺多。
苏云心里想着，叹了口气，“每个宿舍修卫生间会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余楠会意：“噫，好坑的工厂。”
余楠又道：“苏苏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哇？”
苏云：“无业。”
她想了想，补充，“副本打工人。”
余楠噗嗤一声，“苏苏姐姐说话真有意思，我是个画手，兴趣爱好来的，苏苏姐姐长得真好看，像我梦里的漂亮姐姐，想画。”
“苏苏姐姐，出副本了我能画你吗？画好了送给你。”
苏云没有拒绝余楠绘画的请求，却也没有接最末的话，她不打算和副本里遇到的任何玩家有现实的交集。
像是杀人升级同类技能这回事，不知道现实能不能触发，都会是个危险。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卫生间，普通的带有隔层和前门的卫生间，抽水蹲坑的设计。
这会儿灯已经按不亮了，卫生间的门打开着，最里面有扇小窗，隐约有一丝月光透进来，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厕所内挂着的纸巾看起来已经见底了，在苏云解决自己生理问题的同时，有一只发白的布满老茧褶皱的手从隔间下面伸了过来。
那手上拿着两张雪白的卫生纸。
像是好心递给苏云纸巾，但余楠在她的右手间，而这只手却是从左手间的厕所伸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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