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是因楚天妤而改变的,她终究还是起了报仇的心思,她还是不想过他们。
“殿下。”
江溪和冷鹰走了过来。
“人已经都安排好了,三百里之后,每一个驿站都会有人去接应他们,也会有人送一些银两和衣服给他们。”
至于他们能不能活着到远荒,能不能活下去,已不是他能控制。
邺王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佟府没了,佟贵妃没了,他所有的依仗,至少明面上的依仗都没有了,江景年,他的那个表兄弟,也被禁卫军围了起来,听说丹士要用江府的血来炼丹,越是忠心的人,血越好,江府祖上便是忠心才封的国公,所以第一个便是他们。
可这……
邺王转身,快步下台阶,问江溪。
“去查,查父皇的那些丹士,里面是不是有程府或者是楚府的人。”
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巧合了,像是一个人在下棋,该下哪一步都安排得密不透风,他现在怀疑楚天妤就是那个下棋的人。
下了城楼,邺王又站定了脚步,剑眉浓蹙。
他在梦里看到了江景年状告楚府和程府的理由,倘若那是真的……
“楚天妤在哪里?”
“在梅花街。”
邺王翻身上马,冷眼看着江溪。
“去告诉她,本王约她在邺王府相见,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她。”
梅花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两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梅花,一到冬天,白雪染遍整个世间时,唯有这条街一树接着一树的梅花争相斗艳,所以这条街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特别热闹。
江溪找到楚天妤的时候,楚天妤正坐在一个馄饨摊上,点了一碗热乎乎的馄饨正慢慢地吃着。
今天那个炒酥胡桃的老爷爷没有来,而街边上的摊子却又热气腾腾,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楚天妤便有些冲动想吃些热乎的东西暖一暖胃。
听到江溪的话,她并没有说话,也没打算去,江溪只得再施礼。
“楚小姐,我家殿下可没有开玩笑。”
楚天妤放下勺子,留了一粒银子在桌子上,随后上了江溪的马,冷声道。
“自己走回去。”
她策马朝着邺王府赶,一路畅通,邺王府里处处都是美景,处处都精心布置,几乎和太子府是两个世间,因着出事,邺王府的下人都悄无声息,埋头干活,气氛肃静得很。
宫婢小心翼翼引着楚天妤去了花园,邺王正站在湖边,冷眼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他才缓缓地转身,冷眼看着楚天妤。
“天妤。”
楚天妤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邺王,邺王看着她一字一句。
“本王没有母妃了,也没有得力的外家扶持了,本王身边的亲人死的死,走的走。”
楚天妤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周围,这种感觉她上一世就尝得透透的,邺王至少还活着,她可是被大火活活烧死。
“你要报仇对不对?”
邺王一步一步走到楚天妤的面前,眼中痛意如浪一般翻涌,他握着楚天妤的肩膀。
“你要本王死,对不对?”
楚天妤看着邺王,挣扎着推开他,这个问题不用问他应该明白。
“找我有事?”
她沉声问着邺王,邺王眼里的戾意渐渐翻涌上来,他俯身在楚天妤的耳边轻语。
“你可知上一世江景年为什么可以将程楚两府一举击死?”
楚天妤原本神情冰冷,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大变,抬眸看着邺王,邺王眼里的戾意几乎铺天盖地,他捏着楚天妤的下巴冷笑了起来。
“本王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封密信本王从头到尾都看过了。”
“你说什么?”
楚天妤下意识地揪住邺王胸前的衣裳,邺王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她和程墨初一直在暗中查,却毫无头绪,邺王竟然记得?
“是什么?”
邺王这时候松开了楚天妤,还用力的扳开她捏着自己衣裳的手指,往后退了两步,重新面对着平静的湖面,楚天妤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看他的神情,他像是真的知道实情。
“邺王殿下,是什么原因?”
这一定是很大的罪过,否则不会死得那么凄惨,邺王约她过来,肯定是想拿这件事情要挟她。
楚天妤心急如焚,她的魂魄在游荡的时候,她其实是飘进了宫里的,皇上在看那封信的时候,她其实也飘到了皇上的身边,可是她只看了一半,并没有看到真正的原因。
“邺王殿下,您想诓我?”
邺王冷哼了一声,拿了一把鱼食慢慢地洒进湖里,湖水一阵涌动,鱼群竟一下子从底部涌了上来抢食物。
随后。
邺王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念起了那封信里的内容,每多念一句,楚天妤的脸色便白了一分,她死死地瞪着邺王,生怕错过一个字,可念到最关键的时候,邺王停了下来……
“你还觉得本王在骗你吗?”
楚天妤双腿发软,心里恐惧溢出,她现在可以肯定邺王念的是对的,一字不差,偏偏最关键的那几句话,她没有看到。
所以。
究竟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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