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倒是没急着走,又在他门口呆了会,等到远远看到他家的灯光亮起,这才让司机掉头回去,顺手还打了个电话,问的是一直帮他理财的那位经理:“嗯,帮我算算我手里面还有多少流动资产……”
……
这边,谢照澄回了家,直接将自己砸在了床上。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在最开始的过渡激动以后,情绪有点萎靡,趴在床上放空了不知道多久,这才拿起手机,慢吞吞的给邬月泽拨了个号过去。
他发誓,他在拨打电话的时候,他是真的半点都不想发脾气的。
小谢同学这么善良,反正最后也没事,那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啦。
然而,听到邬月泽刚接起的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搓麻将的声音,谢照澄先是一愣,然后火气“蹭蹭蹭”的就往上蹿,怎么都止不住。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发出疯狂的咆哮:“邬月泽!!!”
声音几乎穿破对方的手机,直取他的狗命:“你不是说你很快就回来吗?人呢?现在回到哪儿了?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帮你家太后打麻将,他紧急夺命连环Call叫你回去你踏马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邬月泽:“……”
他紧闭着眼,感受迎面而来的怒吼,忍着魔音穿耳,头皮发麻。
完了,他还真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实话,邬月泽在临走前半点都没有骗他,他家太后疯狂给自己打电话,说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样,但是其实就是打牌打不赢了叫他去给钱!
邬月泽急冲冲的赶回去,听说是这事儿都惊呆了,心说这怎么能行呢,回都回来了,居然还叫他给钱,于是毅然决然的按住了他家太后的肩膀,满脸严肃的道:“妈,您坐着,我来指导您把钱赢回来。”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邬月泽越打越嗨,深谙中国传统文化的交流之道,赚的盆满钵盈,甚至到最后有些飘飘然,还有些轻蔑:呵,同他玩?
直到谢照澄打电话过来。
邬月泽一时找不到辩驳的理由,没吭声,于是在咆哮之后,双方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了搓麻将的背景音在哗啦啦的此起彼伏。
就在这个时候,求生欲极强的邬月泽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爸爸!”</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