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这人仗着身份,在京中欺负人欺负惯了,没少挨他的老子打,但小侯爷正是叛逆的时候,越是被打越是喜欢折腾,现在被人摔个人仰马翻,丢光了脸,这哪儿咽的下这口气,看不上摔自己的人是个驱马的人,怒气冲冲,朝着马车冲了过去。
“苍舒!”云旗蓦的急了。
原本苍舒也是会武的,然而这些年常听说他殚精竭虑,身体欠佳。
现在该如何是好?
谁知道驱马的剑客压根不拦,镇定自若的掸了下灰,平静的往回走。
而就在小侯爷将要冲进马车的时候,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只手纤弱苍白,因为实在太瘦,几乎能看到里面薄弱修长的骨头的形状,手背青红色细细的血管,指甲修得圆润漂亮,应当是很文雅的,但就这样轻飘飘的一按,不知为何,竟是让小侯爷半分都动弹不得。
四下寂静,看着他这只手,大气都不敢出。
这只手实在太好看了,又或许是方才用丹砂写了东西,指尖处沾了一点,此时看来更显得触目惊心,让人忍不住的去想,这车帘后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一张脸?
然而最终也没有人看到。
谢照澄另外一只漂亮的手,递出张纸笺来。
不是给小侯爷的,是给那位孤绝的剑客。
剑客展开看完,将小侯爷轻轻一掀,再次把他掀翻在地,平静的道:“我家公子说,你若再纵马伤人,小心你爹的脑袋。”
……这是何等傲气!
原先浩浩汤汤过来,心高气傲的想找苍舒麻烦的,皆是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的格局始终太小,在他们附庸风雅,还在与同辈比拼才气的时候,这位名为苍舒的少主,已是杀伐决断,行天下之谋,做他们不敢做之事……甚至就连他们父辈,都不敢如此。
而那厢,谢照澄已是收回手去,安静的坐在车内。
马车继续缓缓向前行驶,沉默片刻后,谢照澄忽有所感,抬头去看。只见右侧车帘翻飞间,有人立于阁楼上往下看,那人华服加深,眉眼思虑极重,对上他的目光,竟恍惚间有如隔山海之感,让人不自觉的心脏猛攥了下。
谢照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