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能了……”蒋员外心道,我敢说不能吗?
宁可找不到证据也不能耽误秦家小少爷的事儿。
好在就当叶大嫂进门的时候,蒋家两名下人刚好押着田小慧从里面走出来。
“老爷,人赃俱获。”下人没看到秦鹤轩主仆二人,所以直接像蒋员外汇报,“他借口去上茅厕,想把这根竹管偷偷丢掉,被我们抓了个现行。
“已经请大夫看过了,竹筒里的确装过用番泻叶煮的水……”
下人说到这里,才发现蒋员外一个劲儿地朝自己使眼色,但是出于惯性使然,还是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蒋员外无奈地露出苦笑,这下想瞒住也不行了。
站在门外将这些话听了个满耳的秦鹤轩果然已经出言询问:“蒋员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蒋员外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聂大嫂已经三言两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秦鹤轩。
蒋员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虽然因为处理及时没有出事儿,但是这也算得上一个巨大的隐患和失误了。
如果秦家硬要追究,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秦鹤轩听了这话也着实有些后怕。
番泻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想来下药和幕后主使之人也不是真的想置谁于死地,只是想给蒋员外找点麻烦罢了。
但是,这药对一般人也许没什么太大的危害,但是对于身体本就不好的瑞亲王妃来说,可就说不好了。
就算不会有生命危险,腹泻也极为伤身。
搁在他身上,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都缓不过来。
想到这里,秦鹤轩十分感激地看向叶大嫂。
“今天真是多亏叶大娘察觉出不对,不然这菊花蜜饮若是送到桌上,大家肯定不会少喝。”
因为在准备上饮品之前已经上了两道菜,大家都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吃得赞不绝口。
这个时候再上饮品,肯定不会有人怀疑,只会争先品尝其味道。
这样一来,基本很难有人可以幸免。
想到这些秦鹤轩也是有些后怕。
但是看着蒋员外忐忑的表情,他便继续道:“今天这件事,既然最后没有发生,说出去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就在我这截止吧。
“我这边不会跟任何人说,蒋员外您这边……”
蒋员外没想到秦鹤轩竟然会主动帮忙遮掩,感动的恨不得当场跪下给他磕几个头,急忙躬身道:“秦小少爷放心,我这的人肯定不会透出任何口风,这件事就只当没有发生过。”
“那就好。”秦鹤轩点点头道,“晚上的饭菜可要多加注意,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一定一定,晚上我就坐在灶间看着他们准备,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蒋员外点头哈腰地跟在秦鹤轩身后,能看见晴天从屋里跑出来。
“秦哥哥,你来了!”晴天打完招呼,立刻扭头对蒋员外道,“蒋爷爷,你看,我跟你说过的,秦哥哥吃完饭就会来找我的。”
叶老大来到灶间,跟叶大嫂商量道:“今天晌午族长留下来吃饭,娘又让我去请堂姑一家,再加上姜嬷嬷也不少客人了。
“可咱家现在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总不能还让人围着板车吃饭吧?”
“你带着晴天去找左邻右舍问问,说说好话,看能不能借两张桌子先用一用。”叶大嫂只能这样给他出主意道。
“行,我过去看看。”叶老大抱着女儿出门,身后立刻跟上了五个小尾巴。
但是接连敲了两家邻居的门,家里竟然都没人应门。
叶老大正纳闷儿呢,就见一位老大爷正步履匆匆地往河边方向走。
他定睛一看,正是之前提醒自己去找村长的那位。
叶老大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问:“大爷,今天村子里可有什么事儿?怎么我家左邻右舍都没人在家啊?”
老大爷一听他问,立刻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道:“哎呀,出大事了!
“村里的打谷机让人给用坏了!”
“哎呀,没时间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叶老大一听也顾不得借桌子了,赶紧往河边走。
还不等他走到打谷场,就已经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村长也急得很,为这件事已经去上头跑了好几次了。
但是最近眼瞅要秋收,各地事情忙得很,县衙里那几个差役根本不够用。
榕溪村地处偏僻,又没钱打点,秋收前能不能轮到都不好说。
可是这些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却不方便对村里人说。
若是有人心术不正,添油加醋地传出去,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叶东魁闻言站出来道:“村长,这有什么可想的,找老三来修啊!”
村长自然也想找叶老三,但是刚让人修完水车又修打谷机,尤其人家老叶家今年根本用不着秋收,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开这个口。
可他之所以把村里人都集中到打谷场说这件事儿,其实也是存了一点这样心思的。
但凡村里有人说找叶老三帮忙,正好就免得他去张这个嘴了。
叶老大刚抱着晴天走过来,就正好听到这句话,脚步登时一顿。
但是现在想转身就走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村长一把抓住道:“哎呀,东魁哥,你看看,多巧啊,老大正好过来。
“快,你来跟他说说。”
他把叶老大推到叶东魁面前,又冲其他人摆手道:“行了,你们也都别围在这边了,赶紧回去做饭吧!”
叶东魁却把手一背,把脸一板道:“别跟我套近乎,我可是来当监工的!”
村长笑着打圆场道:“监工也得吃饭不是,我也要过去吃饭,不如您也去帮着添添喜气儿?”
叶老大也赶紧邀请道:“是啊,东魁叔,我媳妇做饭挺好吃的,您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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