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道:“俗套并不代表不好。”
秦兆阳点头,“定下来了。从一月份起,我们正式从季刊改为双月刊。”
“那倒是,可问题是让人一眼就能猜到结尾,这就没意思了,谁愿意看这种温吞水一般的文章?”
“至于不至于的我不知道,但这小说问题太大了,每一步的发展都跟八股文一样,毫无惊喜。”
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
《当代》在创刊时是季刊,创刊号出刊于一九七九年六月,受到了广大读者的热烈欢迎,创刊号印了七万份,发到书店,很快销售一空。
林为民翻着样刊,越看越喜欢。
“内容确实差强人意,回头跟老同志好好说说,看看能不能改一下。”
他的眼睛放在稿子上,牙疼般的看一页叹一声气,引得办公室里其他人对他行注目礼。
“好了,别激动,人家老同志也没说伱什么,别在这里做贼心虚。”
他在燕京没有落脚的地方,编辑部便给他在二楼的招待所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作为宿舍。
覃朝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对老同志要有点耐心,人家可跟我反应了,你小子跟人家没大没小的。”
林为民底气不足的说道:“我可没有。”
办公室里的氛围静谧,桌上搪瓷缸里的热水升腾着氤氲的水蒸气,小姚的突然出声打断了林为民的思绪。
大雪纷纷扬扬,在十一月的燕京是很少见的,看来明年会是一个丰收年。
覃朝阳将东西摆到桌面上,“看看吧,专辑的样刊出来了。”
稿子是一位五十年代就从事写作的燕京老作家的,他刚进入《当代》编辑部,眼下还处于学习阶段,稿件来源除了业余作者来稿,基本没有约稿来的,编辑部便给他分配了两个老作家,让他先熟悉熟悉业务。
从那以后,林为民的工作和生活便锁在了朝内大街166号的这座红砖楼里,偶尔出门跟朋友聚聚会。
“我说你至于吗?”对面桌的小姚,就是那个没名字的,好奇的问他。
这时他注意到覃朝阳手中的杂志。
林为民摇摇头,“够呛。当作家的,可怕的不是文笔差,而是思维已经陷入了定式,怎么改都是一套东西。”
“领|导,您可不能听老同志的一面之词啊。我就是跟他探讨探讨小说的创作方向和方式,不存在不尊重老同志的情况啊!”
这回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碰巧这时,覃朝阳走进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
林为民将手里的稿子递出去,然后把目光望向了窗外。
从季刊变为双月刊,对于编辑部的编辑们来说工作量陡然增加一半,可大家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丝毫不满,反而都表现出高兴激动的一面。
杂志受欢迎,代表大家的工作成果得到了广大读者的肯定。销量越高,社里的效益就越好,他们的工作才有价值。
在八十年代初,人们的观念还是朴素的。
晚上临时接到编辑通知,为规避审核风险,书中人物、机构名称要进行修改。改到后半夜两点,总算是改完了,以后人名和组织机构名称以新的为准。有错漏的地方,大家看到可以帮忙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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