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宁安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地闭上了眼睛,任他动作着,发泄着思念和爱。
他的身体软成了一汪水,他似乎变成了水做的,眼睛一眨也会有水流出来。
他不敢发出声音,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即便开了空调,身体还是很快便被汗水打透了。
从机场开到家里,将近一个小时,车子停到车库前时,封允还在亲着宁安的眼睛。
他的眼皮泛起薄薄的红,眼尾斜斜飞起的角度印出淡淡的绯色,睫毛湿漉漉打成绺,眼睛乌黑,是水洗过的清澈透明,但又迷着情,像纯洁懵懂的鹿。
而他是狼,只想毁灭。
他必须很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凶残与戾气,而正因为那份克制与警醒,他的动作与神情才尤其显得温柔多情。
他们停了好一会才下车,宁安一个下午都被困在了卧室里,被封允翻来覆去地折腾个没完。
天黑透了,阳台上有星光和微风透窗而来,封允抱他去洗澡。
双人浴缸里,他疲倦地被他拥在怀里,身体和神识都与他同步着,颤抖或者兴奋……
迷迷糊糊中,封允的吻变得温柔起来。
拜他所赐,他连倒时差都比别人快了许多。
再醒来时已是清晨,封允的手臂搭在他腰上,鼻尖埋在他发中,他只轻轻一动,他便也张开了眼睛。
他亲吻他,温柔缱绻。
“几点了?”他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慵懒。
宁安看了看时间,六点多。
日期是五月三十号,星期六。
封允又把他压住,微微抬头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然后低头亲吻他的眉心,眼睛和嘴唇:“宁安,你终于回来了。”
他对他很依恋,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