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放下电话,宁安也挣出了他的怀抱,坐到副驾扣上了安全带,他疑惑地问:“不是说今天去吗?怎么又不去了?”
“带你回家,不折腾了。”封允发动了车子:“给你熬碗姜汤喝,驱驱寒气。”
宁安没说话,他把脸转向车外,看着路灯飞速后退,郊区的交通很流畅,越往市区越堵。
“封允,”他斟酌着:“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封允看他一眼,态度十分强势:“我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宁安沉默了,他知道封允失去过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自己也算是变相地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些人。
所以他理解他害怕失去的那种感觉。
虽然他从没有详细地打听过,封允也从没有刻意细说过。
可从过往封允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封允外婆在世的最后几年,全是封允手把手服侍下来的。
那是他挽留她的的一颗心。
而现在,他对自己做的也是一样。
他在封允身上看到了一种错位的感情,那是一种寄托。
而他表现出的强势与压抑,也让他感觉到压力。
他不忍心去戳破他,只好沉默下来。
让着他点,他自我安慰地想。
到家之后宁安被直接扔到了床上,封允转身去熬姜汤。
宁安换了睡衣,乖顺地缩在被窝里。
他趴在床上,看着自己那些工具,手痒的不行,但不敢动。
万般无奈之下,他点了一支烟,在烟雾袅绕中,独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