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他坐在他旁边,揽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是虚惊一场。”
封允抬起眼睛看他,半晌点了点头。
时间漫长的没有边际,无尽煎熬中,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邱梅近乡情怯,远远望着医生,一时竟不敢上前。
封允和宁安是最先迎上去的,医生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小秦扶着邱梅:“这边。”
邱梅的唇张张合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还没脱离危险,家属请做好思想准备,病人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再清醒过来。”
“什么意思?”封允问:“您是说他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医生点了点头,邱梅强撑了一晚上,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植物人不仅意味着长期无法清醒,还意味着治疗费用是一个无底洞。
封允咬了咬牙,对小秦说:“公司里那一百万拿出来,先给老洛治病。”
小秦望着他,说不清楚是震惊还是感动,又有些仓惶:“那游戏……游戏就完了吗?”
封允眼睛里漫过一层绝望与挣扎,随即他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命,无论他怎么挣扎,终究还是要向自己一直抗争的东西弯腰低头。
终究还是要向自己的骁勇和一意孤行,甚至那一点唯一的少年任性说再见。
他的头疼的厉害,像要炸开一般,生命像被一只脚狠狠碾进了稀烂的泥水里,无法呼吸,无法翻身。
生活没有留给他丝毫的退路,老洛的命,压在他的脊梁上,压的他必须得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