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允显然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无法自拔,他甚至连安全带都忘了系。
没有什么难以置信的,这件事应该就是封冉的手笔。
那么巧宁安那天拍摄,那么巧就有人在他旁边说东湖有人溺水,那么巧,封冉来了?
当初觉得诡异的地方,终于落到了实处,他忍不住自嘲一笑。
总抱着那么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希望,这样的自己简直太可笑了。
他不记得自己放弃过多少东西,又退让过多少次,以至于已经退无可退。
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呢?这个人是他的母亲啊?
不都在歌颂母爱吗?可他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还是他不值得有人来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意给他一点点温情?
他甚至不奢望爱,一点温情就够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为了年轻时候的那一点点执念,就要将他赶尽杀绝吗?
宁安看着他冰冷的脸,像以往他对他一样,轻轻探手揉了揉发的发。
然后俯身为他系好安全带。
弯腰的瞬间他才发现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整个人都已绷到了极致。
“去公司。”封允终于回过神来,他垂眸看着俯身为自己系安全带的那人乌黑柔软的发顶。
手指终于慢慢放松,他有些怜惜地揉了揉宁安的发。
宁安抬头向他笑笑,沉默着驾着车,在午夜空旷的马路上一路向前。
这期间,封允的电话就没停过,他一直没有看,也没有接。</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