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他情不自禁,一把抓住了宁安的手。
宁安以为他还在生气,忙不迭把手往后撤:“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还不消气的话就打回来。”
他把脸往前递了递,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睫毛紧张的颤抖着。像脆弱可怜的蝶。
可封允却知道这个人又拧又狠,算不得善茬。
封允放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细瓷一般的脸,他轻轻摸了一把,触手柔软温热,像化在指尖的水。
那水带着魔力,能顺着指尖,钻进血管,直冲心脏。
他的嗓音很沉:“下次不许这样!”
落荒而逃般,门砰一声关上了。
宁安脸上还残留着封允手心的温度,腕上还有封允发上低落的小水滴滑出的水痕,他想:“坏了,把人得罪狠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宁安对着镜子卸了妆。
妆容下的脸苍白疲倦,只余一双眼睛被衬的极亮,像夜晚的星。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他把自己埋进去,慢慢合上了眼睛。
疲倦在四肢百骸游走,慢慢被热水稀释,骨骼与肌肉的放松,愈发凸显出胃部的空虚。
他裹上浴袍,打算到厨房蒸个蛋吃。
封允房间的灯还亮着,宁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开了,封允冷冽的眉眼看着他,脸颊肿的更高了些。
宁安心虚地侧了侧目光:“我要蒸个蛋,你要吗?”
“宁安,”封允唤他:“看着我的脸说话。”
宁安乖乖转过目光,认真看着他:“那你要不要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