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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晚上的雨,第二天醒来倒是个晴天,将那半面被淋湿的床铺都晒干了。
一只迷了路的小鸟围着白色的大楼来回转圈,她左顾右盼,一头撞在了朝外打开的玻璃上。
唐前就是被这砰的一声砸醒的,她看自己一半身子卷在被子里,一半露在外面,冻得冰凉,赶紧收回被窝里,碰到一个热乎的臂膀。
那完全不属于她的身体,让她清醒了一瞬,将眼前支起来的被子压下去,露出一个同样头发乱蓬蓬,眼睛却亮着的男人。
“嗯?……啊……好累啊……”
她在被窝里神了个懒腰,腿也跟着舒展,直接伸到了陆白的两腿中间。
他用大腿里侧最细嫩的皮肉摩擦着她不停乱动的脚。
“几点了……今天有啥事啊?”
唐前抬头看了看,地上乱糟糟一片,屋子里没有表,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仍到了哪里。
“快十点了,今天只有晚上有个直播的典礼,之后就没什么事了。”
陆白给她整理了下头发,支着手臂就要起身,她手疾眼快的抱住了他温暖的胳膊,一直不松手。
“不……不要,不想起,再睡会……”
陆白笑了两声,顺从的躺了回来,她得寸进尺的躺在了他的胸上,腿也跨了上来。
弯曲着的膝盖碰到了他赤裸着的下身,两人均是一愣。
“你没穿衣服……我也没穿……噗哈哈。”
唐前在被子里自己念叨着,又偷偷的笑,还捂着陆白的嘴不让他笑。
“你不许笑,你也没穿你笑什么。”
“我的衣服也不在这啊。”他被压着嘴,话说的断断续续,但一双眼睛却是越来越弯。
“你房卡拿来。”她伸出一只小白手。
“干嘛?”
“给你取衣服去啊,你放在哪了?行李箱里还是柜子里,你屋里不会有什么助理经纪人吧?”
“在衣服口袋里。”
“衣服口袋……所以你昨晚是因为进不去房间才在外面的!”
她激动的弹了起来,被子从肩膀上滑下去,上半身被头发盖住。
陆白伸出手碰在了她的腰际,用手背轻轻摩挲着腰上的细肉,用手指勾着微卷的发尾。
“放在那里,忘了拿回来,但是昨晚的月亮真的很漂亮。”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衣服。”
唐前飞快的把头发从他手里抽出来,裹着从被子里翻出来的西装外套跑到次卧找了身内衣裤和上衣裤子,口罩戴在还没洗漱的脸上,冲到门口时抓起梳子梳了一左一右两下头发,乒了乓啷的出门了。
陆白说他的房间里不会有别人,她就一路小跑过去飞快的往里冲,在行李箱的夹层里找到条内裤,卷在挂起来的常服里,再套上了一个不透明的袋子,一共在屋子里用了不到两分钟。
他的房间在她楼下两层,跑到电梯处时电梯刚好下去,高层专用电梯也停在顶楼,她也懒得等了,直接冲进楼梯间。
飞快的跑了一层,她的长发在楼梯口处闪过,又跑着迈上了两层台阶。
“小云!”
钱证在私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喜欢喊她的本名,唐前听见声音硬生生的停在原地,转头,
“钱哥,起来这么早啊。”
“十点了还早啊,你这干啥呢,爬楼梯锻炼啊。”
“啊,啊对,锻炼。”
她不得不下来,走了过去,
“你在这干啥呢,放风啊。”
“透透气,不是你过来,我跟你细说说昨天那个戏……”
钱证一开口很少有人能插的进去话,他还本能的觉得唐前没有别的事,拉着她站在楼梯口聊了半小时,说的口干舌燥,一低头看她手里提着个袋子,才想起问,
“这拎着个啥啊,一早上去就购物了?”
“没有,负重。”她已经放弃了。
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接近了十一点,唐前抬手揉着自己越来越疼的脑袋,走进了主卧。
陆白竖起了一个枕头靠在身后,双手也垫在脑后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以为我是穿越进了什么小说里,女主角睡完我就跑路了。”
“别乱说。”她把袋子往他身边一丢,沉沉的朝床上砸着。
“别提了,几年不见,这钱证是更能啰嗦了,不过看起来这一波整顿也是快要过去了,大家开新戏的热情都燃起来了。”
“什么整顿啊?”他随口一问,也不太关心的语气。
“没啥,就是折腾折腾不让人消停呗。”
趁着陆白洗漱换衣服的时间,唐前走到主卧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果然堆满了各种未接电话和消息,不过大多数都没什么用,中间只夹着一条单崖淇让她后天回去看剧本的消息算有用。
“这么快就把剧本肝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先得到仙会去住个半年呢。”
她习惯性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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