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手下败将(2200字)
林琛回到酒店,陆司琪已经熟睡。担心会将陆司琪吵醒,林琛轻轻把卧室门关上,来到沙发前坐下;坐下后刚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烟,身后门开的声音响起。陆司琪睡觉向来浅,察觉到门外有动静她就醒了。“吸口烟我就进去睡。”看到她一脸困意的模样,林琛不忍心她再等自己,把烟和打火机都放回茶几。“我渴醒的。”陆司琪睡意惺忪的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来一瓶矿泉水。喝完水她开口说:“我的护照和签证都办好了。”林琛问:“准备哪天走?”“下周三。”“机票订好了?”“嗯。”把冰箱关上,陆司琪已经没有了困意;她扭头看向林琛,“暖暖会陪我过去,我在那边安顿下来后她再回来。”“好。”林琛点了点头,起身朝卧室走。“我先去冲个澡。”走到卧室门口他又停下,转身笑着对陆司琪说:“别多想,我没有生气,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你是清楚我的,我最不喜欢煽情。”“我知道。”陆司琪也冲他笑了笑。两人相视而笑,很多话都已不言而喻。……陆司琪下周三飞往伦敦的机票,林琛在北城待不了那么久,最多三天就得回南襄。临回南襄前,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了告别这一环节,没有任何煽情的桥段,林琛开完会就直奔机场。回到南襄后,他选择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以此来控制对陆司琪的想念。周二的时候,林琛才给尚珺墨的打去电话。远在英国的尚珺墨接到他的电话,得知陆司琪明天就会来伦敦,没有丝毫的诧异;毕竟一周前就收到了一些内部消息。“怎么想通了?”尚珺墨放下手中的画板,摘下手套笑着问道:“舍得跟老婆异地恋?”林琛反怼:“异地恋总比你没得恋强。”“打住打住。”尚珺墨关掉了免提,将手机放到耳边:“你小子专挑我的痛处戳。”知道他还没忘掉苏晴,林琛转了话题,“之前让你打听的华嫣然有下落没?”“要是有消息,我还能不第一时间告诉你?”尚珺墨面露愁容,“华旭那边也说华嫣然来了英国,可这都两个多月了,这女人始终不露面,你说她是不是憋大招呢?”“这女人最擅长扮猪吃老虎,让你手底下人提防着点。”林琛也有自己的担忧,“司琪明天的机票,直飞伦敦。”“这个华嫣然一直不露面会不会就是为了等陆司琪来伦敦?”“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尚珺墨瞬间就不理解了,“那你还让陆司琪过来?”“华嫣然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管是伦敦还是南襄,她这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躲是肯定躲不过的。”林琛想起南襄政府大楼被炸那晚,引爆炸弹的和持枪行凶的明显是两拨人,“南襄政府大楼被炸,我怀疑是华嫣然在背后cao纵,聂荣峥估计就是被她当枪使了。”“聂荣峥招了?”“只承认了枪击。”听到这儿,尚珺墨总算松了口气,“以我对聂荣峥的了解,他不会蠢到炸政府大楼。”炸政府大楼等于跟全南襄政府官员为敌。“反正聂荣峥是你的人。”林琛提醒他,“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不用给我留情面。”尚珺墨眼含一丝冷意,“他得为他的愚蠢付出应有的代价。”……周三,北城国际机场。陆司琪谢绝了宋暖的陪伴,执意要一个人去伦敦。起初宋暖是不同意的,但听完她的分析,又与顾时商讨后,才意识到只有陆司琪一个人偷摸着去英国,才能让那些想搞事的官员彻底消停。陆司琪一个人去伦敦,等于是她的个人行为,跟陆家无关。如果宋暖也跟着去伦敦,就让顾时这个总司令落下了画饼。为了让这个局更完美,陆司琪还将提前定好的机票退掉,先飞南襄,又从南襄飞的伦敦;她这样做的目的也是避免在登机后会被拦下。林琛得知了她这些cao作后,一种骄傲感油然而生,“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徒弟。”会议刚结束,只有盛淮安还没离场。听到了林琛刚才的话,盛淮安猜到他是已经知道陆司琪是先飞南襄,又在南襄转机飞伦敦。放下手中的钢笔,盛淮安抬头问他:“司琪现在就在南襄机场,你不过去送送她?”“她向来不喜欢给她添乱的男人。”林琛合上笔记本,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不介意你代替我去送她。”“我介意。”盛淮安嗤笑道:“让我过去添乱惹她嫌?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见他这副反应,林琛也只是笑了笑。走出会议室后,林琛才又返回来,“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就是……就是……”林琛用钢笔点了下自己的额头,想着怎么用一句话表述,终于,他想到了:“你跟我不一样,你去送她不是添乱。”“……”他这是什么意思?盛淮安满眼疑惑,“什么不一样?”“自己品。”目送林琛离开,大约五分钟后,后知后觉的盛淮安瞬间握紧了拳头,“林琛,你他妈就是个孬种。”因为林琛刚才那句“你跟我不一样”,等于是变相的向他显摆“我林琛才是陆司琪在意的男人。”;只有在意,才会在离别的时候有不舍之意。林琛不去送陆司琪,是不想她遭受离别之痛。这就是为什么林琛会说去机场送陆司琪是添乱。而他盛淮安跟林琛不一样,本就不是陆司琪在意的人,有哪里来的添乱?……气归气,盛淮安还是来了机场送陆司琪。在VIP候机室见到陆司琪,得知她一个小时后就会登机,盛淮安把林琛损自己的话转述给了她。陆司琪听后忍不住笑,“他真这么说?”“就是个孬种对不对?”看到她笑那么开心,盛淮安心里反而很宽慰,他故意自嘲道:“这小子蔫坏蔫坏的,我活该是他的手下败将。”“你将胜负看的太过重要了。”这次陆司琪没再笑,她觉得在临走前,藏在心底的一些话话应该跟这个男人讲清楚:“你不觉得你是从小受家人的影响,总是拿自己与林琛作比较,总是想在各方面都赢他,包括感情上;但其实你在屡次的比较中,已经慢慢的失去了自我,你甚至都忘记了你自己究竟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包括你跟我形婚,并不是你有多喜欢我,是因为林琛喜欢我,你才想娶我;林琛得不到的你得到了,你就觉得你是胜利的一方。”见盛淮安缄默,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有些重,已经伤到了这个男人的自尊;但有些话,也只有说的重了,才能将沉睡的人叫醒。